“鬼？”
“嗯！”
司机语气有点发颤，深更半夜的，谈论这种话题是有点瘆人。
有句话说得好。
半夜说鬼，人在听鬼也在听。
空调吹在身上，凉嗖嗖的，像是有双手在身上乱摸。
他把风量调低了些。
“你说呢？”
苏墨反问。
“我觉得有……”
司机犹豫片刻，说道：“回想起来，那次遇到的事情，应该不是我的幻觉！”
那次的事情？
苏墨抬起头，眼睛都亮了，“你见过鬼？哪里见到的？多不多？”
“……”
出租车司机好悬没把油门踩空，哪有你这么问的？
而且……
你这语气，怎么这么兴奋呢？
还问我多不多？
这特么是正常人能问出来的问题吗？
转念一想，后座这位好像也不太像正常人，刚刚烂尾楼那边的动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特别是最后那轮升起又消散的太阳，简直像电视里的特效。
“周远山，你知道吧？”出租车司机点了根烟，把车窗降下一点。
周远山？
苏墨点点头，听过这个名字，远山集团嘛。
远山集团是渝城本地小有名气的开发商，开发了好几个高端楼盘。
口碑不错。
“我们老家一个地方的，按老家那边的辈分，周老板是我远房表哥！”
司机接着开口。
嚯！
苏墨有点惊讶，有这么个大老板亲戚，老哥你还开出租车呢？
“嗨！”
司机似乎知道苏墨的想法，摆手说道：“皇帝也有几个穷亲戚嘛。”
“我和周老板一个地方的，虽然沾亲带故，关系也没那么近！”
“大概一个月前吧，周老板的母亲过大寿，我也去了。”
“周老板有个女儿，叫周羽然！长得亭亭玉立，模样可人，那叫一个漂亮……”
“说重点！”
“呃……重点就是他女儿！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出去上厕所，和她女儿撞上了。”
“恍惚间，我好像……好像看到她背上……趴着一个人！”
“我吓坏了，可揉了揉眼睛，那人又不见了！我以为自己眼花，也没当回事！”
“可最近，我听别人说……”
“那女娃娃生病了，瘦得皮包骨头，比骷髅还骷髅，周老板带着她走遍了医院，就是看不好！”
“高人，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那玩意儿在作祟？”
苏墨心中一动，听他这么描述，倒是有点像鬼上身啊。
等周老板的女儿精气散尽，那趴在她背上的恶鬼就该鸠占鹊巢了。
“大概率是的，不过得看了才知道。”
苏墨说道。
“高人，这病你能治不？”出租车司机忍不住开口。
见苏墨目光看来，司机叹了口气，说道：“关系再怎么远，那女娃也是我表侄女！”
“如果能治好她的病，我这心里也好受点！”
“高人，你可得相信我！我真不是为了钱啊，咱开开出租车也够养家糊口的。”
“到地方了！您可别给钱了，三百块够来回的，我还有得赚。”
苏墨想了想，写了个电话号码递过去，“如果有需要，请周老板打电话给我！”
至于对方信不信，那就看缘分了。
等苏墨走远，出租车司机这才拿出手机，在通讯录翻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