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宁鸢的话,陈氏当即一愣。
见此,沈宁鸢就耐心地给她解释:“我嫁到侯府之前,侯府已经穷得都揭不开锅了,那时候,侯府就没几个下人在跟前伺候,婆母每日还要靠刺绣贴补家用。”
“为了不被人笑话,侯府在我出嫁的时候,只给了一间亏损严重的铺子作为聘礼。”
“后面这间铺子,靠着我的嫁妆扶持,才慢慢有所好转。”
“这一桩桩一件件,要我挨着说清楚嘛?”
陈氏目露凶光地瞪着沈宁鸢:“你——”
她没想到,沈宁鸢竟然会把这些事,挑明了说出来。
“我什么我?”沈宁鸢嗤笑一声:“你们都做得出来,还怕我往外说吗?”
陈氏瞬间变脸:“你这小贱——”
脏话还没骂出口,就被沈破天凶狠的眼神一瞪,陈氏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巴。
“骂啊,怎么不骂了?”沈破天冷哼一声。
指着纪泽海和陈氏:“你们纪家,简直欺人太甚!数次当着我的面,辱骂、欺负我女儿,真当我沈家无人了是吗!”
“亲家,不是这样的!”纪泽海连忙解释道:“贱内今日,确实受了刺激,说话不经大脑,你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都已经欺负到头上了,说太多也没有用!”
沈破天怒声吼道:“我女儿的嫁妆,你们纪家,今天必须给一个交代!”
沈皓白气势咄咄逼人:“所以,侯府到底有没有大肆挪用我妹妹的嫁妆,有没有做阴阳账,坑我妹妹的银子?”
“当然没有!”纪泽海连忙否认。
沈皓白冷哼一声:“那就一句话,还不还?痛快一点!”
面对沈破天和沈皓白的咄咄逼人。
纪泽海和陈氏被逼得说不出一个字。
见此,沈宁鸢不禁摸了摸鼻子。
好奇怪,为什么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纪泽海和陈氏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但是在面对沈家男丁的时候,两人就缩着脖子,像两只脑袋埋进脖子里的鸵鸟?
是因为,自己看着好欺负一些吗?
想到这里,沈宁鸢不禁开始在心里检讨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强,所以他们才肆无忌惮地欺负自己。
见两人不说话,沈皓白加重语气,再次逼问道:“所以今日,属于我妹妹的嫁妆,可以拿回去吗?”
陈氏忍不下去了,再一次满脸堆笑:“贤侄,都是一家人,还要强行分账,是不是太见外了?”
沈皓白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侯府穷得叮当响,坑蒙拐骗想要占我妹妹的便宜,真是好大一张脸!”
陈氏脸色再一次变了。
没想到她活了一把年纪,竟然要被两个小辈,逼成这个样子。
可事关重大,陈氏也不敢贸然开口,将目光转向纪泽海。
沈皓白也顺着陈氏的目光,转而看向纪泽海,毫不客气地问道:“怎么样,分不分账,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事情到了这份上,纪泽海只好要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面色为难地看向沈宁鸢,试图和她打商量:“鸢儿你看,今日是云川下葬的日子,你也知道,这几天侯府一直在忙,实在没精力去清算这些账了,不如你再等几天,等我们缓过来,再去清算这些账?”
见三人不说话,纪泽海又继续说道:“你放心,过几天,我们一定将账算清楚,不会让你吃一点亏!”
闻言,沈宁鸢轻笑一声,冷森森地望着纪泽海和陈氏:“看来,侯爷和纪夫人,确实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纪泽海脸色一顿,直接问道:“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们怎么没有听进去你的话?”
沈宁鸢直接说道:“刚才我一直强调,侯府的账和我的嫁妆,已经清算清楚了,可是你们直接略过,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