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掌快要落下的时候,沈宁鸢抓住了陈氏的时候。
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敢问婆母,用什么理由打我?”
陈氏狠狠瞪着沈宁鸢,死死咬着牙,阴狠地质问道:“你害死了欢儿,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害死了纪云欢?”沈宁鸢冷声反问。
此刻,陈氏已经被仇恨占据了大脑,眼神阴狠地瞪着沈宁鸢,口不择言地说道:“后花园就只有你和欢儿在,你活得好好的,欢儿却被淹死了,不是你还有谁?”
闻言,沈宁鸢直接笑了,重重将陈氏的手甩开。
冷哼一声,“就因为我还活得好好的,就是我害死了纪云欢,这是哪里来的逻辑!”
“刚刚祠堂闹蛇,不少下人都看到了,欢儿和你一起离开了祠堂,为什么刚走到后花园,欢儿就被淹死了!”
“我怎么知道?我和小姑子走到祠堂,我就没让她送我了,谁知道小姑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后花园?而且还淹死在和离!”
“我不管!”陈氏再次指着沈宁鸢的鼻子,“沈宁鸢,我有理由怀疑,就是你害死了欢儿!”
看到陈氏无脑指问,沈宁鸢直接冷笑,声音森冷地问道:“过两日夫君出殡后,小姑子就要去寺庙出家,一辈子也不能回到京城,我以后在侯府里,就看不到她了,她也不会影响我的生活,我有什么理由害她?”
陈氏顿时一窒,找不到反驳的话。
是啊,对外而言,纪云欢是要被送到寺庙出家的。
从今往后,沈宁鸢一辈子也不用见到纪云欢,她也没有理由害她。
见陈氏不说话,沈宁鸢又继续追问道:“据我所知,小姑子这个时候,应该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吧,怎么会出院子呢?而且还好巧不巧,又来了我的院子,告诉我祠堂里闹了蛇?”
这一连串的问题一出,陈氏更加解释不清了。
总不能告诉众人,是她们谋划好,想要让纪云欢害死沈宁鸢,所以才把纪云欢放不出吧?
看着陈氏的表情变了又变,沈宁鸢心里冷笑连连,“婆母,咱们侯府的奴才,是该好好调教一番了。大小姐禁足期间,突然跑到后花园丢了命,这些下人都要好好惩戒一番!”
说着,沈宁鸢冷眼扫向四周,沉声问道:“今晚,是谁在看守大小姐的院子?站出来领罚!”
话音刚落,立马有两个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个小厮大声哀求道:“少夫人,今晚是我们两个值守小姐的院子,可是我们敢保证,大小姐没有从大门出去过!”
“是啊,少夫人,小的敢对天发誓,要是大小姐从我们值守的大门出去过半步,小的就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另一个小厮也指着天发誓。
闻言,沈宁鸢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又轻声问了一句,“那今日,可有人去过大小姐的院子?”
这话一出,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下意识看向陈氏和陈伯的方向。
见此,陈氏面色一跳,刚想开口斥责。
可沈宁鸢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追问两个小厮,“我问你们话呢,你们盯着夫人看做什么?信不信我家法伺候,打断你们的腿,把你们扔出去!”
听到要家法伺候,两个小厮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日海莲被沈宁鸢下令打死的画面。
思及此,一个小厮后背发凉,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当即如实说道:“下午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夫人带着陈伯,去过大小姐的院子。”
话落,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不少下人,都用质疑的目光看向陈氏。
这时候,沈宁鸢也疑惑地看向陈氏,冷幽幽地问道:“婆母,为什么你们下午刚去看了小姑子,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小姑子就跑到后花园跳湖自杀了?”
“莫非……”沈宁鸢表情似笑非笑,毫不客气地问道:“是你和陈伯逼死了小姑子?”
这话一出,如同一根钢针,狠狠戳向陈氏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