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纪云欢质疑的目光盯着,陈氏似乎也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
这时候,陈伯沉声说了一句,“欢儿,你就听你娘的话,你娘还会害你不成?”
纪云欢也急了,“可是舅舅,万一被人看到,我就彻底完了!”
闻言,陈氏立马保证道:“欢儿,你放心,你下手的时候,我会把整个后院的人都支开,不会有人看到的!”
陈伯也随后附和道:“对对对,把所有人都支开,就不会有人看到了!”
两人急切地望着纪云欢,生怕她会临时反悔。
见纪云欢不说话,陈氏再次握住她的手,神情严肃地说道:“欢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沈宁鸢不死,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逼着你父亲,把你送到寺庙出家。”
纪云欢眸光一颤,
见她似有松动,陈氏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冷森森地说道:“所以,沈宁鸢必须死!”
纪云欢眸光又是一颤,怔怔地望着陈氏。
……
此时,沈宁鸢也得了消息,说陈氏带着陈伯去了纪云欢的院子。
兰茵眉头一皱,十分紧张地望着沈宁鸢,“小姐,陈氏刚刚被小姐停了血参和燕窝,不先来小姐这里,反而去了纪云欢的院子,奴婢觉得必有蹊跷。”
沈宁鸢勾唇冷笑,“她当然不会来找我,她从一开始想要算计的,都是我的命。”
“小姐,奴婢不懂。”兰茵面露疑惑,不解地问道:“陈氏想要算计小姐,又为什么要去找纪云欢?”
“一个自私的母亲,一个愚蠢无脑的女儿,你觉得呢?”沈宁鸢勾唇,挑眉看向兰茵。
闻言,兰茵还是有些不解。
见她不明白,沈宁鸢耐心地解释道:“你刚回到侯府,还不知道葬礼上,陈氏指使纪云欢对我下毒的事情,所以你不清楚也很正常。”
“什么?”兰茵再一次震惊,“葬礼上下毒?她们怎么敢的!那可是在姑爷的葬礼上,她们就不怕被人揭穿吗?”
“她们当然不怕被人揭穿,她们只怕毒不死我。”
“……”
兰茵再一次哑口无言,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显然她也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侯府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纪氏一家子,对沈宁鸢的算计,已经从钱财上升到人命了。
“那怎么办?”兰茵面露担忧地望着沈宁鸢。
沈宁鸢语气低沉,眉眼中带着一丝笃定,“等着吧,过不了多久,纪云欢就会自己送上门来找我了。”
虽然沈宁鸢面色平静,但兰茵还是提心吊胆,生怕沈宁鸢有个三长两短。
两个时辰过去,不过黄昏时分,太阳还未下山。
兰茵不停在院子里踱步,丝毫不敢离开这个院子。
生怕纪家会趁她不注意,做出伤害沈宁鸢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沈宁鸢刚用过晚膳,纪云欢就面露急切地跑到洗鸢居。
一进门就将手搭在兰茵的衣袖上,“快快快,叫嫂嫂去祠堂看一看吧,大哥的棺材周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围了好多蛇!”
兰茵一怔,“什么?大小姐你把话说清楚,祠堂不是有人看着嘛,怎么会突然进了蛇?”
纪云欢连忙解释道:“我们也不清楚啊,看守祠堂的下人都没有走开,但棺材周围就是莫名奇妙出现了好多蛇,就好像……”
“好像什么?”兰茵连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