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出了慕家的大门,照例,走了没多久,就拐进那条小巷子里。
这次慕璎不在那儿,还在闻溪院里“生病休养”中,但是,知夏在。
“大夫,晚亭楼里,是什么情况?”
知夏闪身出来,悄悄问道。
慕璎一早就吩咐了闻溪院里的人,监视晚亭楼的动向。
因此,紫黎刚跑去请郎中看病,慕璎那儿,就接到了消息,于是派知夏在这里等着。
郎中四下看了一圈,确保没人以后,这才压低了声线,凑过去道,“慕二小姐,中了毒。”
“毒素蔓延,她尚在孕中,于是,先影响到了她腹中胎儿。”郎中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我只告诉二小姐,她是最近经常动肝火,所以导致了胎像不稳,给她开口点安胎药。”
“大小姐没吩咐,我可不敢轻举妄动!”
知夏看了郎中一眼,心道,这人办事倒是挺机灵。
她又给了郎中一小袋银子,还有一锭金子,“此事暂且保密,切勿声张。”
跟着慕璎,郎中可谓是赚足了油水,心里自然开心,连连称是。
等郎中离开后,知夏迅速回到了闻溪院,将此事禀告给慕璎。
“小姐,二小姐这次,总算是遭到报应了,”知夏喜滋滋地说道:“想算计别人,结果算着算着,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慕璎听后,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现在的状况,在她预料之中。”
慕璎正在自己同自己下棋,一颗黑子落下,她沉静地说:“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等着,看慕琇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是,小姐。”
距离大婚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慕璎已经计划好了,慕家让她替嫁那日,就是她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
她要远离将军府和慕家,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这天晚上,慕琇睡的并不好。
她翻来覆去,小腹还是隐隐作痛,心脏怦怦直跳,好像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慕琇已经换上了寝衣,那颗害人的玉坠子,此时早已不在她身上。
然而,玉坠子陪着她,从早到晚,毒素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现在让玉坠子远离慕琇,也已经晚了——她已经中了毒。
“紫黎——”
慕琇烦躁地翻身起来,脸颊浮肿,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大得惊人。
“小姐,奴婢来了。”紫黎匆匆进来,见到慕琇这般模样,心下一惊。
短短一天的时间,她们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我明明吃了安胎药,为什么,没什么用?!”慕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虽然没白天那么疼,但是不应该呀,这真的只是胎动了吗?”
她焦急地揉着自己的肚子,看得紫黎吓得不轻。
“小姐,您先别碰您的小腹了!”紫黎生怕伺候不好这位主子,刚起步的新生活就给毁了。她想了一会,道:“您别急,没有之前那么疼了,那说明还是有点效果的。您等着,我再去给您煎服药端来,您喝了再睡。”
“嗯。”事到如今,慕琇只能继续喝点药,这个时辰,医馆都关门了。
她这副鬼样子,浑身都难受,更不可能再自己出去,满城找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