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回林家,我姓徐,徐家才是我该待的地方。”
徐妍抗拒地挣扎,但无人理会。
“老实点!”徐嘉铭被她嚷嚷烦了,直接给了她一耳光。
徐妍捂着红肿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被恐惧取代。
她可没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高高在上地羞辱林家人,骂他们是“土包子”,嘲笑他们试图攀附徐家的行为。
她甚至一分钱都不肯施舍给他们,仿佛他们连让她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可现在,她却要被送回那个她曾经鄙夷的地方。
她知道,林家人绝不会放过她。
徐欢那样坚韧的人都被他们折磨得脱了相,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养尊处优、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
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未来的日子——无尽的羞辱、折磨,甚至可能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
“大哥!二哥!求你们了,送我去坐牢吧!我宁愿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也不要回林家!”徐妍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看起来狼狈不堪。
然而,徐嘉禾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徐妍,你以为坐牢就能逃避你的罪孽?你错了。林家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不是一直瞧不起他们吗?那就好好去感受一下,你曾经看不起的人,会怎么对待你。”
徐妍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她终于明白,徐嘉禾此举不是为了惩罚她,而是为了让她余生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中。
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徐嘉禾!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是你一手带大的妹妹啊!”徐妍嘶吼着,试图用最后一丝亲情打动他。
徐嘉禾却只是冷笑一声:“我真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你不是我妹妹,这样,欢欢就不会替你吃那么多苦,还被你污蔑陷害,让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往她心窝里扎刀。”
“阿铭,带她走。”他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徐嘉铭把人带走。
徐嘉铭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拽住徐妍的胳膊,将她往外拖。
徐妍拼命挣扎,指甲在徐嘉铭的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依旧死死地扣住她。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徐嘉禾,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徐妍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门外。
徐嘉禾站在原地,目光深沉。
他知道,徐妍的话不过是无能狂怒,但他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松。
徐欢的血癌始终是悬梁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刀。
徐嘉禾侧目看向一旁阴森森,浑身散发着阴郁的徐嘉衍,“阿衍,治疗血癌的药,你有头绪了吗?”
徐嘉衍垂眸,眼底满是痛苦和无力,他轻轻摇头,“还没有……”
徐嘉禾见此,蓦地攥紧拳头,“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欢欢还那么年轻,她不能……她不能就这样……”
徐嘉衍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疯狂的执着,“我一定会研发出杀死癌细胞的药,一定!”
他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
徐嘉禾没有阻拦,只是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他闭上眼睛,满脸的疲惫和无力,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夕阳的余晖洒在山顶,将整片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橙红色。
微风轻拂,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清新气息,吹散了夏日的燥热。
裴承徐欢顾言以及顾娇娇四人选了一块平坦的空地,搭起了帐篷,生起了篝火。
火光跳动,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得格外温馨。
顾娇娇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一扎好帐篷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徐欢的手,兴奋地说道:“小嫂子,我们来跳舞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做,不如活动活动!”
徐欢被她逗笑了,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也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便点点头:“好啊,不过我可跳不动太久,你得让着我点。”
顾娇娇笑嘻嘻地挽住她的胳膊:“放心啦,我可是很温柔的!”
两人手拉着手,在篝火旁的空地上转起了圈。
顾娇娇哼着轻快的调子,脚步轻盈,像一只欢快的小鹿。
徐欢虽然动作慢了些,但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仿佛连病痛都被这片刻的欢乐冲淡了。
不远处,裴承和顾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地看着两人跳舞的身影。
裴承的目光始终落在徐欢身上,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生怕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啤酒罐的边缘,心中却是一片复杂。
顾言仰头喝了一口冰啤,凉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夏夜的闷热。
看着精神明显好许多的徐欢,他瞥了一眼裴承:“看她精神挺好的,她病情这是控制了?”
裴承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沉默地盯着手中的啤酒罐。
顾言的话像一根刺,轻轻扎在他的心上。
他比谁都清楚,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突然精神转好,是一种什么预兆。
他猛地抓起一旁的啤酒,仰头一口气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