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清。
徐嘉衍皱了皱眉,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
他俯下身,想要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可徐欢却已经失去了意识,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徐嘉衍站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徐欢,眉头紧锁。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手掌上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深处蠢蠢欲动,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把她带走。”他冷冷地吩咐道,转身离开了工厂,背影决绝而冷漠。
黑衣人将徐欢抬了起来,跟在徐嘉衍身后。
工厂的大门缓缓关上,昏暗的光线被彻底隔绝在外,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徐嘉衍坐上车,目光落在窗外,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徐欢最后那句话。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那天我一定不会停下脚步……”
她到底想说什么?
徐嘉衍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那股烦躁感也越来越强烈。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烘培教室里,顾言见徐欢许久未回,他心底莫名不安,便让同一教室上课的女同学去洗手间找人。
然而洗手间空荡荡,压根没有徐欢身影。
意识到徐欢可能出事的顾言赶紧给裴承打了电话。
“阿承,徐欢不见了!她说去洗手间,可她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我让人去找她,洗手间没她人!”顾言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裴承一听,立刻警觉起来,他挂断顾言的电话,给徐欢拨去了视频通话。
通话无人接听。
掐断通话,裴承立刻动用了所有关系,全城搜寻徐欢的下落。
吩咐手下去寻人,裴承本人也没闲着,他再度杀到了徐家。
徐家别墅外,裴承的车子一个急刹停下。
他大步走进徐家,一脚踹开了大门。
“徐嘉衍,徐嘉铭,给我滚出来!”裴承的声音冷得像冰,眼中燃烧着怒火。
徐嘉铭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几分暴怒,“又是你,裴承!你他妈真当我徐家是你自个家?”
裴承冷冷地盯着他:“徐欢在哪?”
徐嘉铭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徐欢又不见了?呵,真是活该!最好这次别再被救回来了,省得碍眼。”
裴承的眼神陡然一厉,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得吓人。
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徐嘉铭的衣领:“别跟我装傻!是不是你们干的?”
徐嘉铭被他的气势震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耸了耸肩,语气轻佻:“徐欢不见了,关我们什么事?她那种人,说不定是自己得罪了谁,被人收拾了呢。”
裴承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徐嘉铭,我最后问你一次,徐欢在哪?”
徐嘉铭轻蔑地嗤笑一声,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知道。即便我知道,又凭什么告诉你?像徐欢那样的人,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裴承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再也无法抑制。
他猛地挥拳,重重地击打在徐嘉铭的脸上。
徐嘉铭被打得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伸手擦了擦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讽刺的笑容,语气轻佻:“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可惜啊,你再怎么急也没用。有本事的话,就像上次一样,自己去找啊。”
裴承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徐欢患有血癌,你们把她藏起来,就是在送她去死。你们就恨她恨到这种地步?连她的命都不肯放过?”
徐嘉铭听到“血癌”两个字,先是一愣,随即嗤笑出声,语气里满是讥讽:
“徐欢患癌?裴承,你编故事也编得像样点吧!她那种人,怎么可能得癌症?”
裴承的眼神冷得像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