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如踏平川道，橹舞如挥利剑高！”
“纵使朔风雷雨骤，阵前稳如铁石牢！”
俞大宥突然朗声高呼，
“倘若做不到怎么办？”
俞家水师振臂高呼，
“若做不到，不配称我大夏水师！”
听着耳边响彻的高呼，戚家军一位水师士卒吐槽道，
“不过是训练，俞将军未免也太严苛了……”
话音未落。
只听“啪”的一声！
戚继灮手中的竹鞭，猛然抽在那名士卒身上。
那士兵疼得浑身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般。
只是瞬间，火辣辣的疼痛便席卷全身。
可即使如此，但他还是咬紧牙关，生生忍了下去。
“海寇杀人不问缘由，倭贼烧杀不讲情面！”
戚继灮冷冷地盯着他，眼中的寒意愈加浓重，
“如果尔等心中还抱有侥幸，认为倭寇会手下留情，那便大错特错！”
他冷冷扫视众人，步伐不疾不徐，
“若是战时，尔等还抱着这样的心思。”
“待倭寇上岸，尔等是打算跪着求饶，还是等着被砍下脑袋？”
一时间，全场寂静无声。
至于方才那名说错话的士卒，此刻早已脸色煞白。
紧接着，戚继灮毫不犹豫地将竹鞭交到副将手中，
“我戚继灮的兵，说出这等言语，便是我的失职。”
下一秒。
副将毫不犹豫挥动。
只见竹鞭恰如雷霆垂落，狠狠抽在戚继灮的背部。
这一鞭落下，整个空气瞬间凝固。
然而，戚继灮的背部，依旧挺得笔直。
如若一根钢铁柱子，根本不曾弯曲丝毫。
不仅如此，其脸上并未露出丝毫痛苦神情。
就连眼神也依旧坚毅冷峻，甚至不曾有过一丝颤动，
“返航！”
岸上的张耀祖将这一幕看的真切。
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让他半晌说不出话。
良久，他叹了口气，
“戚将军未免对自己太狠了。”
江风猎猎，战船缓缓归位。
王猛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短短三个月，军魂便有了凝铸的样子。
看样子，是该主动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