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不是她?”
一句话,让苏宴亭刚起的怒火瞬间熄灭。
他松散了身上绷起的肌肉,眼眸微眯盯着他,“为什么这样问?什么她不是她,我听不懂。”
“苏宴亭,你别跟我装!”墨禹洲气急,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将人提到自己眼前,咬牙切齿道:
“你不知道怎么会在那天晚上甘心离开,你不知道怎么会这几天都没有去缠着她?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呵。”
苏宴亭嗤笑一声,他眼眸低垂瞥了眼自己的衣领,幸灾乐祸地嘲讽道:
“有的人得到人又能如何,还不是眼瞎心盲拿赝品当明珠。
不是让我离得远远的吗?我离远了,你怎么不去抱着你的娇妻向全世界炫耀呢?”
“苏、宴、亭!我的耐心有限!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墨禹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狭长眼眸里似是喷着火。
饶是苏宴亭仗着不怕死时常和墨禹洲对呛,但此时此刻被他如死神一般的眸光盯着时,头皮还是紧了紧。
他喉结滚动一下,冷哼一声勉强维持着自己的上风。
“墨总求人就是这个态度吗?”
墨禹洲要不是记着他和苏眠一同生活了二十来年,一些从前的细枝末节会比自己清楚外,根本不会求到他这边来。
此时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墨禹洲恨恨丢开他。
也不用苏宴亭邀请,他自个儿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苏宴亭在他身后扯了扯被他拽歪的睡衣衣领,面色不善地关上了门。
两人占据了沙发的两个角,墨禹洲等不及他拿乔的姿态,再次追问道:
“你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断定她不是眠眠的?”
苏宴亭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又把剩下的连着烟盒丢给墨禹洲。
打火机的火苗点燃烟丝时,也照亮了他生出短短胡茬的下颌。
他狠狠吸了一口,待呛人的烟雾在口鼻肆虐一番,才开口说道:
“眠眠十几岁的时候偷喝过家里的白酒,导致浑身发红进了趟医院,医生说她对白酒不耐受。
自那以后,她就只喝红酒之类的,再也没碰过白酒。”
他顿了顿,自嘲一笑道:
“亏我还跟她待了二十几年,竟然会眼瞎到错把一颗鱼目当明珠。
陆悠悠连着好几杯白酒下去都没有任何异常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眠眠。”
墨禹洲刚动了动嘴皮子,他就伸手打断他。
“或许你会说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白酒过敏的现象已经好了。
但不是。她二十岁的时候,我过生日时一眼没看住,就被一个纨绔递了杯白酒给她。
那时眠眠喝多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就喝了下去。
不出意外的,她还是过敏。”
苏宴亭说完,扯扯唇角问墨禹洲。
“你呢?你是怎么发现的?比我晚了这么几天,不会该做的都做过了吧?”
说着,他似是终于找回了一点自己的优势,他懒懒地靠近沙发里翘着腿,吐出一口烟圈。
“眠眠有感情洁癖,她要是知道了你对别的女人又亲又抱的,她肯定就不要你了。
我不一样,幸亏有你拦着,我连那个冒牌货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
“我没亲她!”
墨禹洲牙齿都快咬碎了,恨不得冲上来撕碎苏宴亭脸上的得意。
苏宴亭挑眉,满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那就还是抱了,啧你脏了。”
“苏宴亭!”墨禹洲额角狂跳朝他怒吼,愤怒的声音快要掀翻房顶。
苏宴亭很平静的轻轻颔首,“在呢。”
在他平静地抽烟时,一旁墨禹洲却气得像个河豚一样,直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
一根烟抽完,苏宴亭不耐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