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明战神?”朱元璋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朱樉没让他失望,接着说道:“朱瞻基对朱祁镇宠爱至极。当小太子还在牙牙学语之时,朱瞻基便逗趣地问他:“等你日后做了皇帝,能否保天下太平呢?”朱祁镇奶声奶气却又坚定地回答:“能!”朱瞻基接着又问:“那你可敢领兵出征、保家卫国?”朱祁镇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
朱瞻基对儿子寄予了极高的期望,一门心思要为他铺就一条通向成功的康庄大道。
谁都未曾料到,世事无常。1435年,朱瞻基溘然长逝,年仅九岁的朱祁镇就这样登上了大明皇帝的宝座。
由于朱祁镇年纪尚幼,朝政大权便落在了太皇太后张氏手中。张氏重用经验丰富的老臣辅佐朱祁镇,其中内阁的杨士奇、杨荣和杨溥三位大臣声名远扬,人称“三杨”,他们皆是明朝举足轻重的高官。
“三杨”在戍守边疆、整顿吏治以及推动明朝经济发展等方面建树颇丰。太皇太后张氏虽大权在握,却从不肆意妄为,更严禁皇亲国戚干涉朝政。她还多次告诫朱祁镇身边的侍从,要尽心竭力为朱祁镇效力。
好景不长,朱祁镇登基的第七年,太皇太后与世长辞,又过了几年,“三杨”等老臣也相继离世。从那以后,朱祁镇开始亲政,独揽大权。
受父亲朱瞻基的影响,朱祁镇内心充满豪情壮志,一心想着北伐,多次下达北伐的指令。而他身旁的王振,绝非等闲之辈。作为皇帝跟前的红人,王振开始滥用手中职权,结党营私,把手伸向朝政,渐渐地,朝堂诸事竟都要由他拍板定夺。
对朱祁镇而言,他此时一心渴望建功立业。此前的三次北伐已让国家元气大伤,紧接着他又谋划下西洋,可最终却一无所获。
麓川之战后不久,朱祁镇求胜心切,接连发起四次征讨,却都未能平定叛乱。如此一来,大量的军事资源被消耗殆尽,明朝的国库也因此空虚。
而这一切,都如同为土木堡之变的惨败埋下了一颗颗定时炸弹。
朱樉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痛惜,缓缓开口:“土木堡之变,那是一场令大明悲恸哭泣,足以载入史册的惨烈战争。”
明朝中期,北方草原上,瓦剌部在首领也先的带领下迅速崛起,势力愈发强盛,对明朝边境的侵扰日益频繁。彼时,朝堂之上,朱祁镇刚刚亲政不久,满心抱负,渴望立下赫赫战功,名垂青史。
而司礼太监王振,深得朱祁镇宠信,权势滔天,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断在朱祁镇耳边怂恿其御驾亲征,对抗瓦剌。
1449年,也先以明朝削减朝贡赏赐为由,悍然分兵四路,气势汹汹地进犯明朝边境。朱祁镇在王振的蛊惑下,未做周全准备,也不听从朝中众多大臣的劝阻,仓促调集了二十万大军(对外号称五十万),踏上了亲征之路。
大军匆匆出了居庸关,一路前行,天公却不作美,连日风雨交加,道路泥泞难行。军队的后勤补给又未能妥善安排,粮草供应时常短缺。士兵们饥寒交迫,疲惫不堪,士气极为低落。
而此时的王振,虽大权在握,却毫无军事指挥才能。他只知一味迎合朱祁镇,行军路线如同儿戏般反复更改。
起初打算让朱祁镇绕道自己的家乡蔚州,以显示威风,后又担心大军践踏家乡的庄稼,临时改变主意,致使军队白白浪费了许多宝贵时间,疲惫之师愈发疲惫。
当明军退至土木堡时,早已被也先率领的瓦剌大军紧紧咬住。
土木堡地势高,周围又没有水源,明军掘地两丈都未能找到水,将士们焦渴难耐。也先见状,切断了明军的水源,将其团团包围。
朱祁镇与王振陷入了慌乱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也先见时机成熟,假意提出议和。朱祁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立即下令移营就水,企图前往附近的河流取水。
然而,这正是也先的计谋。明军刚刚开始移动,原本就混乱的阵型瞬间大乱。瓦剌军趁机发动猛烈攻击,他们如潮水般冲向明军,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毫无防备的明军瞬间陷入了绝境,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明朝的精锐部队三大营几乎全军覆没,军队中的骨干力量损失殆尽。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邝埜等一大批朝廷重臣,纷纷战死沙场。朱祁镇在混乱中,孤立无援,最终被瓦剌军俘虏。
土木堡之变,就这样以明朝的惨败而告终。这场战争,给明朝带来了沉重的打击,精锐尽失,朝堂震动,百姓惶恐不安。它成为了明朝由盛转衰的重要转折点,让大明的辉煌盛世,自此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也让无数后人,在回顾这段历史时,不禁为之叹息落泪 。
朱元璋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咆哮着:“二十万!整整二十万的性命!哪怕是二十万头猪,要杀完也得花不少功夫,他倒好,把这二十万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送上了绝路,简直是畜生行径!”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身子也晃了晃,像是被这沉重的噩耗压得有些站不稳。
朱樉满脸无奈与悲哀,叹息着补充:“自古打仗,粮草筹备都是重中之重。哪一场大战不是短则筹备月余,长则半年以上。可朱祁镇呢?仅仅筹备三天,就草率出征。”
听闻此言,朱元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双手抱头,痛心疾首地悲叹:“咱老朱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出这么个糊涂皇帝!祖宗打下的江山,在他手里被折腾成这般模样,叫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此刻的他,满心懊悔与愤怒,恨不得穿越时空,好好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子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