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文手上的动作一顿,好奇道:“爸,您又是从哪打听来的消息?”
他本来就是心血来潮,也没打算说这个事情,没想到竟然都传到院里了。
“嗐,那自然是大茂说的,你们厂的事他最门儿清。”
闫埠贵笑道:“看你的样子,这事是真的咯?”
闫解文点头。
闫解放问道:“二哥,你是打算转岗去干钳工吗?这四级钳工一个月工资是多少钱啊?”
闫埠贵回道:“四级工的工资是53块。”
“53块!”
闫解放倒吸了口冷气,叹道:“那能买多少肉吃了啊!”
闫解旷和闫解娣也感慨道:“那应该也能买好多北冰洋汽水和大白兔奶糖了。”
闫埠贵听了,笑骂道:“你们这几个小东西,就知道吃。”
说完他们,闫埠贵又问闫解文:“老二,你这是打算干钳工了?”
闫解文摇头:“不了,钳工虽然工资高,但不自由,还是采购好。”
闫埠贵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闫家不缺这点钱,这点工资,也就是几天的钓鱼钱而已。
比如他现在不上班,闲时都是去后海钓鱼。
这每个月赚的比他上班时多多了。
顿了顿,闫埠贵又道:“听大茂说,老易通过了八级工的考核,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闫解文点头。
他今天去公告栏看了,确实在八级工的名额上看到了易中海的名字。
闫解放忍不住问道:“二哥,八级工一个月有多少工资?”
闫解文回道:“一个月99。”
“我的天。”
闫解放瞪大了眼睛,惊呼道:“这么多钱,我好久都花不完了。”
俗话说的好,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闫解放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花。
“这也正常,毕竟老易干了几十年的钳工了。”
闫埠贵虽说有些羡慕,但也觉得很正常。
闫解放突然举起手,“二哥,我有话说。”
“说。”
闫解放酝酿了一会儿,憨笑道:“二哥,你看我们学校停课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上课。”
“嗯,然后呢?”
闫解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是已经满十六了吗?您看是不是可以给我买个工作?”
“现在爸也停课了,家里就您一个人工作,要养活一大家子,我就想着替您分担点压力。”
听罢,闫解文笑了。
他算是听明白了。
感情这小子是想去工作了。
闫埠贵斥道:“你小子想什么呢,工作是那么好找的吗?再说了,你老子我虽说现在没上班,但赚的也不少,还能饿死你不成?”
“好吧,我实话说了。”
闫解放拉耸着肩,老实道:“我知道自己不比二哥,不是读书的料,成绩也一直不好,现在正好停课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课,我想着不如直接去工作好了,反正我也没把握考上高中和中专。”
“这样一来,我也能给二哥分担一下家里的压力。”
闻言,闫埠贵嗤笑道:“前面说的挺好,后面就不要说了。”
“你刚进厂也只是学徒,学徒的工资一个月就十来块钱,你分担个屁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