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公子莫要强撑。”姑获鬼母的虚影自他影子中浮出,翡翠色裙裾化作万千槐枝捆住飞舟,“你的魂魄早被我种下往生蛊,此时不助我更待何时?”
君傲寒忽然低笑,折扇“唰”地展开,扇面《寒江垂钓图》中的鱼线竟化作捆仙索缠住自己脖颈:“区区往生蛊,也配困住广成宫嫡传?”话音未落,喉间突然炸开漫天血雾,槐枝蛊虫在紫电中化作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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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水云阁地砖突然龟裂,季悉的《两亿万象正一剑》与姑获鬼母的《往生咒》轰然相撞。青冥江水倒灌入阁,化作万千冰刃悬在半空。季悉枯指划过虚空,剑气竟将水云阁切割成阴阳两界,阳面星辉璀璨,阴面鬼火幽蓝。
“你不过借水官残魂苟活,也敢妄称地主?”姑获鬼母翡翠簪突然化作血色长鞭,抽碎三十六道星辉,“当年水官陨落时,可曾想过他的怨气会滋养出我这等存在?”
季悉剑气暴涨三丈,发间霜色凝成北斗虚影:“水官斩龙时,天地同悲的蜃楼气象,你又懂得几分?”他忽然并指划开掌心,精血在虚空凝成“星垂平野”四字,每道笔画都暗合周天星斗之变。
陈疏言踏着碧渊剑掠过荷池,霜发剑灵突然拽住他衣袖:“主人,他们在水云阁打起来了!”
“打得好。”陈疏言指尖摩挲着剑柄新生的饕餮纹,望见季悉剑气竟在星图中勾勒出容家《洛河飞星图》的阵式,“不过是借他们之手,清理门户罢了。”他忽然将糖葫芦塞给剑灵,“去,把容无瑄从井底捞出来。”
剑灵霜发暴涨如银河倾泻:“主人不要看戏了?”
“有什么好看的?”陈疏言望向天际初现的鱼肚白,“不过是镜花水月,终究要归于尘土。”他忽然想起什么,指尖挑起半片枯叶,叶脉间青芒竟与碧渊剑气共鸣,“倒是这劳什子水官真意,倒像是容家先祖留下的……”
水云阁内,季悉的剑气突然凝成万千持剑仙人虚影,每式剑招皆暗合星斗轨迹。姑获鬼母的《往生咒》在剑阵中寸寸崩解,她望着季悉身后浮现的容家星图,翡翠色裙裾突然褪成惨白:“你竟参透了《洛河飞星图》?”
“参透?”季悉剑气突然调转,竟将星图中的万千剑影刺向自己心口,“不过是借你之手,破开这三十八年的困局罢了。”他枯指划开虚空,井底青冥江水突然倒悬,化作三丈高的水镜——镜中陈疏言正踏着碧渊剑破阵而出,剑灵化作的霜发小人蜷缩在他肩头啃食糖葫芦,“说来惭愧,我是在这小家伙身上偷学来的。”
容无念已然筑基成功,踏着青莲剑气破空而来,藕荷色裙裾染着未干的血渍。她望见江凛被玄冰锁链贯穿琵琶骨悬在半空,青丝间冰魄簪应声碎裂:“季师兄,放了他!”
季悉枯指划开掌心,心口剑伤渗出的黑雾凝成十二柄冰晶小剑,剑身“剑奴”二字泛着妖异血光:“好啊。”他忽然并指如剑,冰晶小剑竟将水云阁地脉刺出蛛网裂痕,“只要你能破开此处龙脉。”
容无念虽然是筑基境界,但是被季悉下了剑奴印记,十成功力发挥不出一成。
姑获鬼母翡翠色瞳孔骤缩,发间槐根蛊虫疯狂扭动:“你敢!”
“有何不敢?”季悉剑气横扫,将容无念震退三步,“当年水官斩龙时,可曾想过他的怨气会滋养出你这等邪祟?”
容无念咬破舌尖,精血在剑脊画出朱雀图腾:“乾三连,坤六断!”血珠凝成的星图撞向地脉裂痕,青莲剑域竟将方圆十里的龙气尽数抽离。
“轰!”
地脉崩裂的刹那,整座沧溟水府如遭雷殛。姑获鬼母翡翠色裙裾突然化作万千槐枝捆住飞舟,却见季悉剑气竟与星图阵法相融,青冥江水倒灌入阁,化作万千冰刃悬在半空。
“你不过借水官残魂苟活,也敢妄称地主?”姑获鬼母翡翠簪突然化作血色长鞭,抽碎三十六道星辉,“当年水官陨落时,可曾想过他的怨气会滋养出我这等存在?”
季悉剑气暴涨三丈,发间霜色凝成北斗虚影:“水官斩龙时,天地同悲的蜃楼气象,你又懂得几分?”他忽然并指划开掌心,精血在虚空凝成“星垂平野”四字,每道笔画都暗合周天星斗之变。
姑获鬼母翡翠色瞳孔骤缩,望着容无念以《九宫算经》强行改换地脉走向,发间槐根蛊虫竟在紫电中化作齑粉:“竖子敢尔!”
水云阁地砖龟裂,容无念剑锋点碎三丈寒冰,筑基威压如怒涛拍岸。她眸中青芒暴涨,青莲剑域自识海铺展而开,竟将方圆十里的地脉龙气尽数抽离。
青莲剑气横扫而过,十二瓣剑影竟将季悉的星图阵法撕开缺口。姑获鬼母望着崩裂的地脉,翡翠色裙裾褪成惨白:“你这小辈,竟敢……”
“我容家的天市垣阵式,岂是你这邪祟能染指?”容无念剑气暴涨,发间冰魄簪炸成霰雪,“当年曾叔祖凭此阵连斩十二元婴修士,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
季悉忽然大笑,枯指划开虚空,井底青冥江水倒悬成三丈水镜:“洛河星动,剑主契成!”
碧渊剑灵霜发暴涨如银河倾泻,瞬间被其从陈疏言身边摄走,再次出现在季悉身边,发间缠绕的怨魂凝成滴漏,神态已然恢复到当初在荷池桀骜的样子:“地脉已断,主人当心!”
陈疏言目视远方似乎能够看到远处的决战一般,脸色平静的可怕。
季悉并指抹过剑锋,碧渊断剑合二为一,碧渊剑灵隐入剑体,在虚空勾画北斗星图:“正一剑意浩如烟海,今日便让你见识真正的两亿万象!”
姑获鬼母翡翠色瞳孔骤缩,望着季悉剑气竟与崩裂的地脉共鸣,发间槐根蛊虫在紫电中化作齑粉:“原来《洛河飞星图》可以凌空诏取剑灵?是我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