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站着的，是穿着黑色衬衫的陆向明，手还保持着抬起来的姿势，地上的药也被他给捡了起来。
趁着宁海月发愣的时候，陆向明已经走进客厅。
客厅里黑漆漆的，窗帘没有拉开，也没有开灯。
陆向明摁开灯。
宁海月次的用力闭上眼，等反应过来，便大步走到陆向明面前，“请你出去，这是我家。”
“你家？”
陆向明好像听到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一样，倒出两颗药，又倒了杯水递给宁海月。
“这是谁的房子，你心里没有点数？药吃了。”
“不吃。”
啪的一声。
宁海月挥开陆向明的手，手因为愤怒而发抖。
“陆总这是干什么？先是把我羞辱一顿，然后又来施舍我，和我这样的女人接近，你不觉得恶心？”
陆向明也来了火气。
本来想说什么，直到瞥到宁海月眼里的屈辱和难受，那丝火气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又倒出两颗药：“闹脾气有个界限，我们发生关系又不是第一次，有必要吗？”
“……”
宁海月深吸一口气。
看着陆向明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极致陌生的人。
“陆总，我们好聚好散，事情没必要闹得太难看，你再这样，说不定哪天我会想不通，去沈明月面前说出我们的关系。”
陆向明这种男人。
从来不知道低头是什么。
她还以为他是来道歉的，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有必要吗”？
“宁海月，别得寸进尺。”
陆向明冷声道。
“到此为止吧，我会尽快找到房子搬出去，你可以走了。”
宁海月别过脸不去看他。
再好的耐性也被她的话刺激得荡然无存，他拉下脸面过来看她，而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不知好歹。
陆向明把药扔在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车里。
司机小心翼翼的问他：“是回去吗，陆总？”
“去老地方。”
陆向明一手撑着额头，心情莫名烦躁。
“是。”
司机发动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酒吧里格外嘈杂，灯光闪耀，只有一个角落，所有人相识产生共识一般，没有人靠近。
罗升阳怀里抱着一个穿着抹胸短裙的女人。
见对面的陆向明一言不发，于是朝女人使了个眼神。
女人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