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监牢，迎面吹来一阵恶臭的味道。
何顾一路上都闭着双眼，助容令明突破的消耗比什么都大。要不是想看看萧律拒绝放人的原因，何顾只怕都回家睡觉去了。
随着三人深入地牢，那股海鲜市场般的腥臭味便愈发明显。
容令明那原本已经恢复年轻，看起来像40多岁的黑发眉毛，原本是洋溢着喜悦的。
但当他越往地牢深处走去，眉头却越是紧皱。
不多时，众人终于走到关押成晃的牢房之前。
“南教授，辛苦你监测了。”
“哪里的话，倒是这鲛奴稍微出乎老夫的意料。”
听到南教授的话，何顾也不顾疲惫，睁开了重若千钧的眼皮。
“老南，你怎么连生物学都懂？”
南赟看到何顾的到来，眼眸中闪过一丝蓝光。
那是南霁云的存在做出的回应，经过人皇幡的休养，他的魂体已经稳定了不少。
南霁云以为，自己与其在人皇幡里继续浪费资源，倒不如附身到南赟身上。
南赟是他的直系后代，附身并不会对双方造成影响。
相反，南赟修炼逸散出的灵能，还可以被南霁云‘捡漏’。
同时，南霁云也能指导南赟修行，为人族继续培养出一强大的武者，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何顾放任南霁云附身在南赟身上行动，但代价嘛
“何同学说笑了，要不是多得你赠送的七阶木系灵核。”
“如果没有这块灵核，我体内被黑暗种族攻击留下的隐患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痊愈。”
“而且，作为教授，自然各样知识都得涉猎一点咯。呵呵”
何顾微笑地摆了摆手，看向面前被各种仪器禁锢，以及许多软管插入体内的‘鲛奴’。
萧律与南教授对视一眼后，由南教授上前解释道。
“鲛人族有一种特殊的幼虫，其名为‘灵核虫’。”
“这种类似寄生虫的存在，会潜移默化改变寄宿生物体的生理结构。”
“近几年，圣火教的邪道身上最常见这种‘寄生虫’。而且只要他们面临危险情况，就能变身成鲛奴，获得巨大的力量。”
何顾点点头，看着长出了腮帮子，全身各处还有鱼鳍长出的成晃，嘟囔道。
“难怪这家伙，就算我动用青莲倒吸生命力的那瞬间都有强大的力量”
萧律接过话茬，看向变得年轻的容令明。
“老容，现在知道为什么人不能给你带回去了吧？这种家伙，只要转移就容易出事。”
容令明眼神凝重地点点头，“这些畜牲，都把手伸到这种地步了吗”
何顾看了一眼两位将军，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一旁闭眼打坐。
“所以，圣火教也好，那些我没见过的鲛人也罢，他们一直在暗中勾连？”
二人点点头，萧律也省得多费唇舌，直接把这以问题抛给容令明解释。
“唉十年前那场劫难之后，鲛人族掌控了人类各国的话语权。有些事我们知道，却也无能为力。”
“眼下的我们，还太过弱小。那些鲛人族不仅有鲛奴，甚至族内人人强悍得不像话”
“鲛奴的转变是不可逆的，萧律，记得给他个痛快。”
萧律微微颔首，“曾经是自己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你们之前擒获的那个七阶，没有被灵核虫附体么？”
“没有，那家伙鬼精鬼精的，强化肉身也是用别的东西，兴许是等级比成晃高吧”
“这样啊”
萧律托着下巴思忖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老容，反正你要让这小子到燕京闯荡，我这里刚好有一个任务给他。”
“你也知道，我自己的人手很不足。那么多人，也就一个宁宴勉强可用。这次还被你培养的这小子抢了风头，这几年道心怕是得重新奠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