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次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
他含着她的唇，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退。
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像是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顾青柠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脏缺氧，呆愣地瞪大双眼，不知所措。
甜腻的水蜜桃味席卷着她整个口中，勾着她无处躲藏的舌头共舞。
随着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吻也越来越深入，终于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松开了她。
顾青柠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甚至忘了该干嘛。
墨瑾川高挺的鼻梁轻轻抵住她的，呼吸间，声音低沉而暗哑，带着一丝克制的隐忍：“我想亲你。”
顾青柠缓过神来：“”
这话说得是不是太晚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墨瑾川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勺，收起来刚刚那刹那泄出的霸道，温柔地舔舐她的唇瓣。
自己的耳垂也不知不觉逐渐充血成粉红色。
顾青柠在喘气的空隙，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江晚舟那句“另有所图”。
不知道是因为被吻得缺氧，还是因为脑子没跟上节奏，她就这么问了出来：“你图我这个？想睡我？”
墨瑾川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他微微抬起头，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变得深邃而复杂。
他松开她，给她拉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领口，声音浸着淡漠：“回去睡觉吧。”
顾青柠有些莫名其妙，她问得不对吗？他这架势看着不就是想睡她？
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要是真睡她，她也抵抗不了，若真睡了，就当是还了他的人情，从此两不相欠。
到时候，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可现在，她看着墨瑾川那张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脸，他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
情绪真不稳定，该看神经科医生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他腿上轻轻地挪下来，转身回去睡觉。
他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缓缓坐直身体，伸手从茶几上抽出一根烟，熟练地塞进嘴里，点燃。
目光紧紧地盯着打火机上那跳跃的火苗，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映照出他复杂而难以捉摸的思绪。
“咚咚”两声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门被轻轻推开。
墨瑾川扭头看向门口的站着的顾青柠，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那个我手机好像掉沙发上了。”
顾青柠声音很小，带着一丝不确定。
平静下来后，脑海中挥之不去刚才那些璇旎的画面，令她不敢直视墨瑾川的眼睛。
墨瑾川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扭头在沙发上扫了一眼，很快找到了她的手机。
他拿起手机，起身走到门口，将手机递给她。
顾青柠垂着脑袋，接过手机：“谢谢！”
墨瑾川眼睛眯起，薄唇微讽一牵：“你的口头禅就是谢谢吗？”
这一天天的，听得最多的就是“谢谢”。
顾青柠听着他又阴阳怪气的话，有些无语，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无名火。这一天天的，不知道哪句话就不合他意了。
真难伺候！
语气不由地冲了一点：“我收回谢谢，你就当没听见。”
说完，她转身就往屋里走，动作有些气恼，甚至有些不温柔，“砰”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