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来过电话,说这两天要出差,晚上不回来了。\"
乔汐的脚步微微一顿,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声音有些疲惫:\"张妈,我不饿,先上楼了。\"
\"可是\"
张妈还想说什么,却见乔汐已经转身上楼,背影单薄得让人心疼。
她把鸡汤重新放回了锅里,等着明早给乔汐下鸡汤面补一补身体。
乔汐推开了二楼卧室的门,卧室里没有开灯,乔汐靠在门板上,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这时,手机的响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她抬手按亮手机屏幕,是赵医生发来的。
照片上面是杨佩云手术的详细安排,还刻意强调了季宴川不仅从瑞士调来了顶尖的医疗团队,还把最顶级的vip病房给了杨佩云。
甚至连术后康复的疗养方案配备都安排妥当。
这些细节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她不得不承认,季宴川这次的举动,确实让她那颗已经冰封的心有了一丝松动。
\"不,乔汐,你不能心软。\"
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清醒过来。那些让她痛苦过往的伤害历历在目。
季宴川的冷漠、控制,还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姜小小,都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月光透过纱帘洒在镜子上,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
乔汐手指无意识地拉开最下面的抽屉,那里本该躺着她撕下的对戒设计稿。
那是她最后一次为季宴川设计首饰,却在画完的当晚就被季宴川否定,说她不配。
可现在,抽屉里空空如也。
乔汐的心猛地揪紧,她慌乱地翻找着其他抽屉。甚至把整个梳妆台都翻了个遍,却始终找不到那张设计稿的踪影。
\"怎么会…明明就放在这里了。”
她跌坐在椅子上,手指微微发抖。
那张设计稿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不仅是因为那是她最后一次为季宴川设计,更因为那对戒指承载着她最后的期待与幻想。
而现在,连这最后的念想也不见了。
乔汐苦笑着摇摇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未完成的期待,终究是要随着时间消散的。
就像她和季宴川的感情,早已在一次次伤害中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完整。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医院助手发来的消息:【杨女士术前检查一切正常,明天上午九点手术,请家属准时到场。】
乔汐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
不管她和季宴川之间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的手术。
至于她心里这些复杂理不清的感情,就让暂且搁置吧。
半夜,乔汐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季宴川。
她不知道的是,在季氏集团顶层的办公室里,季宴川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捏着那张被她撕碎又拼好的设计稿。
这是他在家里收集乔汐生活资料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在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