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站起身道：“你若不练，过几日你魂归九霄，我就将你炼成傀儡，日日站在这儿给我捧灯。”
“你——”
央云怒视着他，
“放我出去，我死也要死在外面。被鸟雀啄食也好，被虫蚁啃食也好……”
她边说着边推着木门，那门看着轻巧，却怎么也推不出去。
身后阴影压下，她的双手忽然被人捉住。
“死在外头？”
凡允笑了一声，“你是想回去找你的师兄吧？”
见央云不说话，凡允又道：“你说欠他一命，如今早该还尽了。”
“再说，你难道想你师兄眼睁睁看着你死？你如今这模样可全是拜他所赐。你说，他看到你会怎么想，会崩溃，会后悔？会觉得自己没用还是……”
“够了！”央云打断了他的话。
反抗的力气小了下去，凡允满意地松开手。
“往后你留在魔族，我做魔主，你就做我的大祭司，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会算命？”
凡允挑眉，他不过随口一诌，“你还会算命？会算什么？”
“不管有没有堕魔，七天后我一定会死。”
七天是系统给的最后期限，她一分钱都不会拿去续费。
凡允一愣，旋即冷笑道：“你就这么不想成为魔族？甚至不惜撒这种谎骗我？”
“我说的是真的。”
“好，那你还会算些别的什么？”
[系统，来，给点不要钱的情报。]
[……]
系统哭哭唧唧在数据库里挑挑拣拣。
好消息，它绑定了一个很厉害的宿主。
坏消息，它的宿主好抠门。
央云清了清声，开口道：
“我知道你五岁才会说话，十岁在魔族走丢哭得掉河里，十五岁和人打赌输得裤衩都不剩，二十岁学人……”
一只手掌捂紧了央云的嘴。
“我信！别说了。”他个魔主也是要脸的好吗？
凡允低头看着央云，她掰着他的手愤愤看着他，脸上泛起红晕，不知是憋的还是气的。
他忽然想起门前开的那片野茶花，不知何时落下的种子，等注意到时，已经招招摇摇连成了浓烈春海。
[滴，目标人物凡允，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92。
恭喜宿主，可共享目标人物80％好感度。]
“好吧，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凡允咧着嘴角，笑容有几分猖狂诡谲。
“可惜我这人从来都不信命，什么吉凶祸福，什么造化无常？不博一把，怎么知道这命格由天还是由我！”
他这人贪得很，喜欢的东西总想不计手段抢过来。
比如魔主的位置，比如，她……
将央云带到魔族，他的意图并不清白。
若她听话，他会将她变成同类。
若是不听话，他不介意将她制成傀儡，让她永远伴在他身侧。
可如今他改了主意。
什么狗屁天命不可违，他偏不信。他说她能活，她就一定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