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有些意外,没想到江永昌为了何春妮,竟然会给他下跪。
他问道:“你怎么不找你二哥借钱啊?”
“他没钱!”江永昌苦苦哀求,“你要是能帮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家麻烦了!”
孙东清暗暗叹了口气,觉得江永昌完全是咎由自取,若不是之前跟江林家把关系闹得那么僵,以江林的为人,又怎会不帮他呢。
江林略作思考后说道:“这样吧,你去找一下古秋峰院长,让他安排人给你媳妇做手术,你这边抓紧时间去借钱!”
“他……他会同意吗?”江永昌满脸怀疑。
江林坐上马车,说道:“只要说是我说的,他会给这个面子!东清叔,咱们走吧!”
孙东清挥动鞭子,赶着驴车载着江林离开。
江永昌不敢耽搁,立刻找到了古秋峰,把江林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古秋峰二话没说,马上就做出了安排,这让江永昌大为震惊,想不到江林的话这么好使。
“大林子,你奶奶……永昌他娘,情况怎么样了?”驶出医院,孙东清开口询问。
江林没有隐瞒,如实说道:“原本没多大问题,可她为了逃避被公安抓走,自己撞了墙,现在还没醒。”
“唉,真搞不懂,她为啥非要害你呢?”孙东清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江林也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算命先生说他是天煞孤星?老太太也未免太迷信了。
不管怎样,老太太如今的凄惨下场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旁人。
回到家,江林这才注意到,房子不仅已经盖起来了,而且正在上房梁,这建房的速度真够快的。
院子里,绵绵、小草正开心地跟雪豹逗着玩,小金雕则静静地站在房檐上,看着这一幕,既不飞走,也不发出声响。
江林回屋拿出熊皮,挂在院子里晾晒。
这时,江芬芳手持弓箭跑了回来,说道:“哥,我看见白柔姐哭了,定是有人欺负她!”
江林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忖:谁把白柔惹哭了?思索几秒后,他回屋切下一块煮熟的熊肉,径直朝知青点走去。
知青点,一些知青蹲在院子里,正在吃饭。
江林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其中张成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善。
来到白柔的房门前,江林听到路丹丹焦急的声音:“柔柔,你到底为啥这么伤心啊?怎么不说话,你要急死我呀!要是再不说,我去叫队长过来!”
江林正准备敲门,便听到白柔说道:“我家里出了点事,让我静一静!”
“家……家里能出啥事?”路丹丹追问道。
然而,白柔并没有回应。
她父亲不是军区领导吗?能出什么事?江林轻轻敲了敲门,喊道:“白柔,你在屋里吗?我来给你送点肉!”
房门打开,路丹丹走了出来,一脸不满道:“是不是你欺负柔柔了?”
江林朝屋里望去,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欺负她?”
说着,他走进屋里,并顺手关上房门。
路丹丹被关在门外,气鼓鼓地挥了挥拳头,心想:要是他能把柔柔哄得不哭了,说明柔柔对他有意思。
此时,白柔躺在炕上,用被子蒙着头。
江林将熊肉放在桌子上,拉过一个凳子,坐在炕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呀?”
白柔只是不停地抽泣,并不回答。
江林故意激她:“你不肯说,看来是被人欺负了,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等了片刻,白柔依旧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