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我这是在帮你！你以为你弄回来那么多老虎，村里人就真感激你？他们只会眼红，只会嫉妒！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人背后捅你刀子！我这是在保护你，懂吗？”
李成看着魏老大那副丑恶的嘴脸，心中一阵厌恶，正准备开口反驳。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走水了！走水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村东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不好！是二狗家！”
李成脸色大变，拔腿就往村东头跑去。
魏老大和刘大柱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李成一路狂奔，赶到村东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成心头一震：
二狗家的屋顶已被火焰覆盖，村民们手忙脚乱地提着水桶、拿着湿布拼命扑打着火势。
“快，别慌，听我指挥！分成两队，一队去河边取水，一队负责传递水桶！”
李成一嗓子喊住了惊慌失措的村民们。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人群前，指挥道："张大叔，带十个人去河边！老王，你带人在这排成一条线，把水桶传过来！"
又挑出了几个壮实的小伙子，“你们几个轮班打水，阿花，你去通知村长增派人手。”
他将手中的桶交给身边的人，“其他人，跟我来，咱们从后面泼水压制火头。”
在李成的镇定指挥下，众人合力在屋子的西侧搭建了一条简易的水线，尽可能地阻止火势蔓延到其他房屋。
水桶从河边传递到火场，空桶又从火场传回河边，形成了一个流畅的循环。
“二狗！二狗在哪？”
李成一边指挥灭火，一边焦急地寻找自己的徒弟。
“成哥！我在这！”
二狗从人群中挤出来，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一看就是刚从火场里出来。
“没受伤吧？”李成赶紧上前查看。
二狗欲言又止，眼睛红红的，“我没事，就是家里的鸡鸭都”
火势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被控制住。
等到最后一缕火苗熄灭，二狗家的院墙已经倒塌了一半，房屋也烧得面目全非。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被烟熏死的家禽。
“成哥，我真是……太对不起了，我…我把老虎尸体…放在…放在那里……”
二狗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
李成这才注意到角落里几具烧焦的虎尸。
其中一具已经被烧得看不出原样，剩下四具虽然也被烟熏黑了，但好在还算完整。
“成哥，对不起，是我没看好”
二狗懊恼地低下头。
李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人没事儿就好。”
二狗的眼眶红了，他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成哥，明泽哥把虎的尸体处理完后，就让我先替你保管了……现在…现在却被烧毁了一具，只剩下四具了……”
李成看着二狗愧疚的模样，心里一软。
“没事儿，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只要你没出事儿，其他事都不叫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