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平息了多久，殷慕嘉才勉强发出声，“你怎么会的？”
她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应该叫舌-吻，她看过那么多爱情片都不会，他怎么可以这么会？
难不成是那两年在中东的时候，跟那里的女人过过招儿？
殷慕嘉心里惴惴。
他哑着声回：“是个男人都会。”
殷慕嘉不是容易敷衍的，她抬起头来，盯着他的脸，皱着眉问：“是不是有人教过你？”
匡野扯了扯嘴角，“这还用教？”
殷慕嘉眉心更重，他垂了垂眸子，淡淡道：“片子里学的。”
殷慕嘉：“我也想学。”
她主要不想被他比下去。
他声音又哑了几分，“以后我教你。”
殷慕嘉脸颊飘出一抹红晕，她仍看着他道：“那你答应了？”
匡野别开脸，转身按掉蒸锅的开关，低着头闷闷道：“没见过你这种死缠烂打的。”
殷慕嘉努力遏制住心底的雀跃，低声嘀咕了一句，“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嘴硬。”
匡野低着头，扯了扯嘴角，轻笑出声。
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不是看过很多片子？”
多少是多呢，从成年到现在，他一个女朋友没谈过，一个女人没碰过，还不是靠着片子度日。
男人不都一样，但这些殷慕嘉可不懂，也不能让她懂。
匡野下意识回：“不多。”
殷慕嘉：“以后不许看了。”
匡野神经一紧，只听她接着道：“要看一起看。”
这种片子是男女能一起看得下去的吗？当是恐怖片呢？
她能说出这种话，只能说明，她没看过。
匡野没理她这个话茬，直接切换话题，“生煎好了，小笼包好了，烤鸭也好了，要不要吃？”
殷慕嘉心里接了一句，“想吃你”。
她乖顺地回：“一起吃。”
两人把热腾腾的食物摆上餐桌，餐桌上那个醒目的蛋糕再次进入匡野的视线，他随口问了一句：“蛋糕谁订的？”
殷慕嘉：“我给自己订的。”
他原本想拎到一边去的，闻声又放下了，顺手还拆了包装，把蜡烛点上了。
殷慕嘉站起来关了房间的灯，两人中间只剩下几只微弱的烛光。
空气里立刻多了层特殊的气息，看似静谧但又像是绷着根弦。
匡野佯装平静：“许个愿吧。”
殷慕嘉双手交叉，闭上了眼，两人隔着张桌子相对而坐，他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这副画面，像是重复过很多次，他只要在，她每年的生日，他都陪她过，但今晚，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
她还是她，但不再是妹妹，而是一个女人，他一直都拿命来护着她，宠爱她，但第一次，想大胆地将她据为己有。
他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他所有的袒护，喜欢，无原则无道理的宠溺，那些下意识地碰触，无论她去到那里都放不下的牵肠挂肚，都找到了出处。
或许，从很早之前开始，她已经霸占了他心里的位置。
此时此刻，烛光昏暗，他投向她的眼神里已然具有了侵略性，她的一颦一簇，每一丝表情的变化，都变成了对他的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