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暖的嘴角勾起，脸上的笑容浅浅。
“嗯，张阿姨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她点点头，没再继续说。
张玉霜见她这样，便冲旁边的律师使了个眼色。
律师便将自己公文包里的文件拿出来，翻开后推到于暖暖面前。
“这是协议与合同，于小姐您可以看一下，签名后，我们明天就能把你保出来。”
于暖暖懒懒的看了一眼，随意翻了两眼这个所谓的协议和合同。
“女方自愿在嫁入林家后，把陪嫁假装全部用于对方家庭投资与消耗？”
无意间看到这点，于暖暖眉头一挑，念了出来。
她抬头，看着没有丝毫闪躲的张玉霜，觉得有意思极了。
“意思就是，我要嫁给你们家？还要把我的嫁妆充公给你们家？”
张玉霜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点点头，“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于暖暖呵呵了两声，继续翻看。
看来，这合同还挺有意思的。
再翻后面，就瞧见一条：不论夫家有什么行为，女方都应当视为正当的，因为女方自己的过错可以让夫家的错进行抵消。
这是什么鬼东西？
“张女士，这是什么意思？是你律师拟定的，还是你拟定的？”
她觉得有些好笑。
张玉霜板着脸，“我让他拟的，怎么？你觉得不妥。”
“啧，没什么不妥。”
于暖暖笑着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张玉霜昂着头，冷冷的盯着于暖暖。
这贱丫头，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尊贵的公主小姐呢，现在不过是个于家都不要，让他们林家来捡破烂的弃儿，她还能嫌弃什么？
张玉霜这么想着，就越发觉得自己是对的，不过见于暖暖没什么异议，她对于暖暖的不满才稍微消散那么一点点。
“必须为夫家生个儿子，不然则视为无用，夫家有权利决定是否可以离婚再娶。”
于暖暖一字一句的念出来，她认为自己还没瞎，应该没念错。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张玉霜。
“张女士，您的儿子现在那里还好吗？如果是您儿子自己的问题，您还会要求离婚再娶吗？”
被于暖暖这么一问，张玉霜立马就不太高兴了。
这个女人当时伤到她儿子，到现在一句道歉也没有，他们于家也没有解决方案，她倒好，还敢嘲讽？
张玉霜忍住心底的愤怒，脸上扯出一丝冷笑。
“你接着看，”
“哦？”
于暖暖疑惑的挑眉，再一翻，发现紧接着下面一条就是：由于女方对男方已经产生了不好的影响，所以女方没有拒绝的理由，假如男方出了问题，女方必须要一辈子伺候服侍。
啧，果然和张玉霜打交道，比和陈琴打交道，要有趣很多呢。
于暖暖眼底染上一抹笑意，微抬着头，看着张玉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