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松开手指，给冷云烟一丝喘息的机会，问道：“那为何流泪？”
“你管不着。”
“怎么，是有什么执念吗？”
冷云烟抿唇不语。
陈凡继续道：“啧啧，那真的太可惜了，就算有太深的执念没有命也白搭，所以……你要不要求求我？求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嗯哼？”
冷云烟咬着苍白的唇。
死死盯着陈凡。
这一刻，陈凡看出了冷云烟眼底深处的犹豫。
“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考虑。”
“十！”
“九！”
“……”
“三！”
“二！”
“一！”
最后节骨眼，冷云烟用力喊道：“求你。”
陈凡松开手。
冷哼：“好的不学，学会卡点。”
解脱之后，冷云烟大口喘息。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我希望你真诚一点。”陈凡居高临下，审视着冷云烟。
这一刻，冷云烟只感觉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无法逾越的天神！
她心神恍惚，感觉自己太过于渺小。
“求你……饶了我……放我一条生路……求求你。”冷云烟艰难的说出来，似乎十分的羞耻。
“这就对了嘛。”
陈凡很是满意。
他本来就没打算杀冷云烟，毕竟萧绾纡有所交代。
缓过来的冷云烟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只是为了戏弄我？”
陈凡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有什么执念，让你愿意放下高傲，愿意摇尾乞怜，我很想知道。”
“这是我的私事。”
“所谓执念，无非爱恨情仇，于你而言，最大的可能应该是仇恨。你师父说你是孤儿，十岁的时候她将你捡回缥缈宗……我猜猜看，你是要报父母之仇，还是家族之仇？”
冷云烟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陈凡。
“看来猜对了。”
“你认识我师父？”
“萧绾纡是我好友，关系非同一般，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陈凡脸色忽而变得凌厉起来：“你修炼无情道，日后肯定要斩她，我是不允许的；而我这个人又是不想留下隐患的性格，所以一开始我是决定斩杀你，到萧绾纡不允许。”
冷云烟低下了头。
“萧绾纡明知道日后你会斩她，但她还是想赌一赌，但走上无情道，没有回头路，她肯定会赌输的。”
“我也不知道这条路最后会怎样，但我没想到过伤害师父。没有师父，就没有我今天，再造之恩我铭记在心。”
“没用的，这条路到最后，你会变得无情冷血，甚至可以说某种意识在控制着你，为了继续前进，你会不由自主的去斩断一切羁绊。”
“那我该怎么办？”
“现在……你可愿放弃修炼太上忘情决？”
冷云烟陷入沉默。
陈凡悠悠的说道：“的确，现在让你放弃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若是你愿意放弃，从头开始修炼，我可以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