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对,毕竟它算是寒岩弄出来的自己的分身,有哪不一样才奇怪——哦,确实有,它是黑不溜秋的,寒岩有颜色。
“辛苦了。”
分身摇了摇头,它在寒岩接过了槿笙后就变回了卡牌的模样。
“……”
【如果不是因为我不能动手,也用不着那么麻烦。】
长枪化作了一团黑色烟雾,慢慢悠悠地飘了回来。
“唔……”
槿笙皱着眉,她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
寒岩看着她,只好把人抱回了自己床上。
把槿笙安顿好之后,她又去把地上的那些玻璃碎屑以及那些干了的血迹给清理干净。
等她处理完一堆事回来,槿笙已经坐在床上看着她了。
“……?你醒了?”
“嗯,还做了个噩梦。”
槿笙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还有在她脚踝上缠着的绷带,手刚碰上去就因为疼痛而收回了。
“嘶……”
“刚给你包扎的,小心点。”
“你居然还会包扎……算了,现在也不是这么说的时候。”
她看着寒岩,脸上的情绪算不上开心但也没有不开心。
“……怎么了?”
“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寒岩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
“想哭。”
“你想哭就哭出来,不用跟我说。”
“我想要一个能让我靠着的,我好累。”
“……”
面对槿笙提出的要求,刚开始寒岩是打算用卡牌变一个抱枕出来的,但是在看到槿笙的表情后,她明白槿笙说的不是那些东西。
她向对方敞开了自己的怀抱,槿笙也是没有客气,直接就一头扑了进去。
“哭吧。”
“你还真是……哪有那么快能把眼泪弄出来的。”
“……”
虽然是这么说,但寒岩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胸前的布料被槿笙的眼泪浸湿了。
【是热的。】
眼泪,是热的才对。
……
面对这段略显“波折”的记忆,众人一时间也找不到有什么适合讨论的。
比如说“只要待在寒岩身边太久就会情绪失控”这一点,寒岩自己不说出来基本上就没人能发现,而且这里的大部分都已经亲身体验过一次甚至几次了。
至于后面那些什么分身、长枪、生吞不明物体什么的……恐怕坐在这里的各位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哦,除了羽筱,他可以说是几乎没见过这些。
“……”
羽筱扭过头去看了看别人,却发现他们脸上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不过也是,毕竟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不知道这些都有些说不过去吧?虽然这么说像是在说他自己……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匿杺顿时就警惕了起来。
“……不是幻象?”
桦有些不悦地瞪着那扇门,他的内心似乎有个声音可以帮他辨别这些事情是幻象还是现实……?
那个脚步声很快又消失不见了,匿杺拿着小刀出去转悠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人影。
没有人,也没有人的气息。
“……”
“寒岩”小声嘀咕了些什么,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清。
“……?什么?”
“……”
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你认真的?你刚刚明明就在说……?!”
訸泺听懂了“寒岩”说的话的意思,但祂刚想说的时候就被雾蚀捂住了嘴。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