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岩看了一眼槿笙,被淞这么一问,她也不太确定了。
“……我像是那种人吗?”
槿笙的这句抱怨很小声,只有寒岩和她自己能听见。
然后寒岩沉默了,点了点头。
“……”
没办法,谁让槿笙给他们留下的印象确实差不多就是这样。
“还坐得起来吗?”
“……”
“要坐起来吗?”
“不坐起来的话他怎么喝药?而且我还要先给他做个简单的检查。”
毕竟清楚情况之后才能知道要怎么做,不然瞎吃药就等死吧。
寒岩把檀淞扶了起来,他的状态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好,藏都藏不住。
“唔……”
“头晕还是头痛?”
“晕……难受……”
“有想吐的感觉吗?”
“没有……”
檀淞现在是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在寒岩身上了,体温有些烫人。
“……”
还挺舒服的。
寒岩现在就差把檀淞给抱怀里了,主要是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温度莫名有些舒适,而且檀淞也没有挣扎。
不过他大概也没打算挣扎就是了。
“嗯……等我看看要给你吃些什么药。”
“……”
檀淞往寒岩怀里缩了缩,显然他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抗拒“药”这种东西的。
想想也是,他现在可不就是一天到晚被注射些莫名其妙的药,然后被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实验嘛,条件反射地感到不喜欢也正常。
“别怕,我在。”
“……”
寒岩蹭了蹭檀淞的头发,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有点臭,有血腥味,还有点苦苦的。
“……”
人类生病原来是这样的……
她在那些记忆里看到过,但像现在这样的还只是第一次。
有一股苦味,寒岩觉得应该这样形容这种味道。
“好了,把这个喝完。”
槿笙递过去一碗药,被寒岩接过了。
“这是什么药?”
“按照他的情况配的,一天一次,一次一碗,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三四天就好了。”
槿笙是用她平时弄的那些药剂把这碗药给调出来的,这碗药的颜色看上去就让人感到不适。
“这个真的是给人喝的吗?”
“……”
像是被戳到痛处,槿笙的脸色一下就黑了,心虚地看向了别处。
“……放心,这次没用到厨房,应该是能喝的。”
“……”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不过我也不相信自己就是了。”
寒岩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偶尔还泛出红的紫的颜色,低头抿了一口,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
“……怎么样?”
虽然说寒岩平时吃东西的时候都是直接吞,完全不尝味道的,但其实只要她想,她是可以慢慢品尝食物的,也可以尝到味道。
“……好苦,还有点酸。”
“能喝对吧……?”
“……可以。”
但是多少有点遭罪。
不过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让淞好起来才是要紧事,大不了之后出去做委托的时候顺路给他买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