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萱一怔，随即轻笑着摇头，“你啊，还是这么直接。”
她微微直起身体，双手交叠，目光里渐渐浮现出几分认真，“好吧，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这次约你出来，是因为我手头有一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涉及到娱乐行业的跨界开发。我觉得，与你们公司合作或许是最佳选择。”
她说话时语速不急不缓，抛出了一串专业术语，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听上去完全是个运筹帷幄的职业女性，没有半点私人情感掺杂。
苏辰唇畔挑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原来如此。”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后才开口，语气里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怎么？堂堂萧明萱，眼下居然沦落到向旧识寻求帮助了？”
这句轻飘飘的反问，却像一枚钉子扎在了萧明萱心上，她表情微不可见地僵了一瞬，下一秒却已经笑着掩饰过去。
“苏辰，说这话就有点伤人了吧。”
“商业合作而已，怎么会扯上‘沦落’二字？”
“商业而已……”苏辰若有所思地重复了这四个字，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嘲，“那不如你直接告诉我，萧氏集团现在的资金链问题，打算用什么方式解决？”
“或者说，我如果不接下这个合作，你会选择继续找谁？”
萧明萱的瞳孔微微一缩，神情依然保持着冷静，却无法再完全掩饰内心的波动。
“看来，你还是比我想象中更敏锐一点。”
她重新端起那杯咖啡，利用喝咖啡暂时避开对方的目光。”
“放下杯时，她的神色已恢复平静，一如往常仿佛全能掌控的模样。
“好，我承认，公司眼下的确遇到了一些困难，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实现共赢。”
“项目的收益是实打实的，只要你们敢接，就绝不会后悔。”
苏辰静静看着她。
“苏辰，有件事我挺好奇的。”
萧明萱突然开口，语气依旧平淡，“你对我的评价，停留在哪个阶段？”
“后来被你甩掉的‘可怜人’？”
苏辰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皱眉，“萧明萱，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翻旧账。”
“今天是谈合作，不是谈感情。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
“放下？”萧明萱倚着椅背。
“对于我来说，确实没什么需要放不下的了，只是有些东西，放下并不代表可以遗忘，尤其是你习惯性的手段。”
苏辰放下咖啡杯，目光依旧淡然，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萧明萱的言辞或许滴水不漏，但对他而言，对方的态度却早已不是重点。
他冷静地开口：“这个项目听起来确实很有价值。”
“不过，既然是商业合作，那我们得先做详细评估。”
“合不合作，不急着现在下结论。”
“评估？”萧明萱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苏总，你不会是在找借口推迟吧？”
“对这种机会，按理说有魄力的企业家不会犹豫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