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他压低嗓音补充道：“辰哥，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别是她看你现在混得不错，想来恶心你一把吧？”
苏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眼神却犀利如刃：“她的确可能没安好心，但这合作条件诱人得让我不得不警惕。”
此时，办公室门再次被叩响，李凌月站在门口，眉眼间透着职业女性的干练。
她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苏辰，又看向李子恒：“怎么了，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李子恒抢在苏辰开口之前，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最后愤愤然补充道：
“我就说，咱直接拒了吧！这种人，合作也是徒增麻烦。”
李凌月挑了挑眉，目光转到苏辰身上：“你的想法呢？”
苏辰沉吟片刻，终于开口：“拒固然是最简单的方式，但我总觉得她不可能只是为了恶心我。”
“用心思缜密的商业计划书就为了恶作剧？未免太高看她了。”
“的确，”李凌月点点头，附和道，“单看她提供的数据和规划，这个项目的潜力巨大。”
“而且从我们现有的资源情况来看，参与这样的合作能把我们的影响力推到新高度。”
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风险也不小。尤其是……”
“你确定自己能面对萧明萱而不受影响？”
“毕竟，这可不仅仅是商业上的问题。”
“凌月姐，你担心我软弱？”苏辰抬头，笑容里有几分自嘲，更多的是笃定，“如果说当年的我会被她的一个眼神牵制，那今天的苏辰早已今非昔比。”
“她的每一步棋，我都会算得清清楚楚。”
“有自信是好事，”李凌月微微颔首，但仍旧提醒道，“这份合作书，我们必须仔细研究。”
“她开出的条件太诱人，越是这样，越得小心后续是否埋着其他问题。”
苏辰点点头，目光闪动：“我打算亲自去约她谈一谈，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亲自去？”李子恒瞪大了眼睛，直接喊道，“你疯了吧？这种人……”
“早就该完全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你让团队里的公关或者法务去会谈不就得了？”
苏辰却只是淡淡一笑，眼神掠过一丝冰冷的光芒：“她对我的了解，只停留在当初。”
“如果她以为现在的我还是那个任她拿捏的小子，那我更需要让她亲自认识一下‘今天’的我。”
李凌月注视着苏辰那略显疲惫却不容置疑的表情，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酸。
她的语气柔和了几分：“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再多做些数据分析，给你准备几套应对方案。”
“无论如何，别让她牵着鼻子走。”
苏辰拨通了萧明萱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感。
几声之后，萧明萱的声音响起：“喂，哪位？”
“萧明萱，是我，苏辰。”
苏辰的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和一个普通的商业伙伴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