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会报复她。
追了十年，没暖热他的心，却见他对别人温言软语。
他在逼她想起过往的种种，逼她难过，逼她向他低头。
“哑巴了？说话！”
顾景川一贯的语气，明显是不耐烦了。
桑晚兮垂下眸子，淡淡道：“我不是来道歉的。”
“哼。”
似乎是从喉咙挤出的不屑，顾景川冷笑，“那你来干什么？来……看我和女朋友调情？”
“女朋友”三个字被刻意加重。
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桑晚兮，想从她脸上看出难过的表情。
只可惜她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相反，顾景川怀里的荣倩儿大喜。
第一眼看见顾景川，她就喜欢他。
可顾景川对于她的示好，不承诺也不拒绝。
原来……他也喜欢她啊。
她还以为顾景川只是看在父亲的份上才会陪她吃饭，陪她逛街。
“叮——”
寂静的空间中，手机的声音格外响亮。
桑晚兮打开传输过来的视频播放，环境嘈杂，但几人的对话异常清晰。
播放完毕，桑晚兮从两人脸上移开视线。
“事情发生的经过两位比我清楚，月瑶动手是她的不对，我可以带她向你们赔礼。”
“但我想道歉就不用了，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荣小姐挑衅在先，并且先的动手。”
荣倩儿：“管你怎么能言善辩！现在是我挨打了！我才是受害者！不道歉我就要让徐月瑶蹲局子！”
桑晚兮晃了晃手机，“要不……我把视频发出去让大家评评理？”
闻言，顾景川瞬间皱起眉头。
印象中的桑晚兮温柔体贴，哪里会这样跟人说话。
她似乎……变了。
“不用！不用道歉了！”
“我和月瑶从小一起长大，因为这点事伤了和气不值当，我现在就去找警察说愿意和解。”
荣倩儿深知视频发出去的后果。
网友只要不傻，看了视频就会明白是她挑衅在先。
网络通讯发达的时代，一旦被人人肉出身份，肯定会对银行有影响。
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帝都就这么大，认识她的人太多了，她也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荣倩儿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休息室安静下来。
桑晚兮不打算和顾景川有过多牵扯，转身跟着出去。
“桑晚兮！”
背后传来顾景川的呵斥，“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没有需要补充的。”
“嗤。”
顾景川慢慢往前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停在桑晚兮面前。
“别犟了桑晚兮！认识十年，我足够了解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很难过不是吗？！”
“只要你跟我认个错，我可以考虑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顾景川……我确实错了。”
桑晚兮抬头，瞳仁迎光而亮。
身侧的手指放松，蹙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每一次胃疼，每一次烦躁，她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用温软的语气劝他哄他。
这种感觉让顾景川觉得十分良好。
只要桑晚兮肯认错，他真的会原谅她。
她不是一直想让他承认她的身份，现在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下一刻，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以往的温软，冷的像是从没认识过眼前人。
“错在自己高看了你，为了我这么个小角色也值得您费心算计到警局！”
“还有，你爱跟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从前瞎了一次，不想再瞎第二次！”
“你！”
心情跌宕起伏，顾景川情绪彻底失控，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别不识好歹！你以为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