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吃着，偶尔说上一两句。
不知不觉话题扯到夏黎身上，桑晚兮的神色沉下去。
对面，漆黑的瞳仁也暗了暗。
她一大早就走了，这是两人今天一起吃的第一顿饭。
心理……却还想着别人。
虽然心里有些堵，但夏黎的事不处理好，只怕桑晚兮这阵子都会分心。
加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桑晚兮碗里，沈砚池淡淡道：“事在人为，只要她愿意改变，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可能……会很难。”
和医院安慰夏黎时不同，桑晚兮想法并不乐观。
一个人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曾经的夏黎活的张扬肆意，嫁给欧洋没几年几乎磨平了所有棱角。
现在的她缩在壳里，想要重新活过来只怕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桑晚兮不明白，曾经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放下筷子，慢慢看向沈砚池。
他……也会变么。
他会变得像欧洋一样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桑晚兮只觉得喉咙像是被卡了鱼刺一般。
难受的很。
可，今天的菜并没有鱼。
察觉到桑晚兮轻微的异样，沈砚池只当她还在为夏黎的事忧心。
“很多事我们不能预设答案，尽力就好。”
“如果需要我帮忙，夫人尽管开口。”
说完，放下筷子，盛了碗汤递过去。
温热香甜的汤入喉，心里那点子慌乱被压下去。
桑晚兮定了定神。
是的，太多事无法预知答案。
沈砚池不嫌弃她的家世，会带她去心心念念的冰岛，会精心准备生日礼物，会给她做饭，会接送她上下班，会及时察觉她的不开心。
他似乎每时每刻都有惊喜送给她。
就算以后沈砚池变了，这些暖心的瞬间也是真实存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