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还有家里长辈给我的东西，我都没动，明天一并还给你。”
每说一句，桑晚兮的头就沉下去一分，强压着眼眶的泪。
“另外……昨天拍的婚纱照，你能留下来给我吗？”
她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如果离婚，沈砚池肯定不希望两人的照片还留着。
但那套婚纱照她真的很喜欢。
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但这段时间却是她这些年最开心的时光。
沈家人的热情，沈砚池的维护，这一切就像是做了个短暂却无比甜蜜的梦。
现在虽然梦醒了，她却自私的想要留下这种感觉。
怕沈砚池多想，桑晚兮继续说，“我保证，这些照片我只是私藏，绝不会让别人看到的。”
空气安静，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桑晚兮抬头看向沈砚池。
对方背光站着，垂着眼睛，表情看不真切。
身体两侧的手指攥的发疼。
深吸一口气，沈砚池缓缓开口。
“你还喜欢顾景川？”
桑晚兮摇头。
决定和顾景川划清界限时，她以为自己会难过很久。
毕竟十年之久，追随他已经成了习惯。
但今天再次见到顾景川，听到那些话，她更多的是为从前的自己感到难过。
现在……是真的不喜欢了。
空气传来一声轻笑。
下一秒，眼角的泪被轻轻抹去。
“你既然不喜欢他了，我为什么要介意。”
桑晚兮不太相信。
怎么会有人不介意呢。
视线落在沈砚池脸上，仔细看了看，才确定他没有说谎。
沈砚池俯下身与她对视，清亮的嗓音懒洋洋的，“还是说，跟我结婚你后悔了？”
桑晚兮再次摇头。
沈砚池这么好，她要是后悔可就太不识好歹了。
“沈夫人不后悔，我肯定也不后悔。”
抿着的薄唇轻轻扬起，慵懒中带着几分认真。
—
车上暖气开的足，冰凉的手渐渐暖和起来。
光影微动，手上多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