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脚步声走远，桑晚兮继续收拾桌上的纪念品。
打开储物柜，将东西整齐归置。
视线触及一角，那处安静放着一个邦尼兔公仔。
这是去年生日顾景川送的。
虽然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她却格外喜欢。
后来从贺飞口中知道这是合作方送来的样品，虽然有些难过，东西却一直留着。
找到一个盒子把公仔装进去，最后放进大褂口袋中。
刚出门，口袋中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显示，桑晚兮果断挂断。
号码是顾景川助理的。
曾经怕联系不上顾景川，她想尽一切办法存下他身边所有人的号码。
可现在，她不想知道他的任何消息。
下一秒电话再次打进来，再次挂断。
如此反复几次后，对方明显没了耐心直接发来一条短信。
【接电话，还是让我去医院找你？】
桑晚兮蹙眉。
这是……顾景川打的？
看样子他应该已经知道她把他拉黑的事。
想了想，点击号码重新拨回去。
电话几乎是一秒接通。
接通后，顾景川带着冷意的声音传过来。
“消气了？”
闻言，桑晚兮觉得有些好笑。
曾经她生了再大的气，顾景川也是这样隔了好多天问一句“消气了？”
好似他肯问一句，就是施舍，就是给她台阶。
他不是不懂得她的心思，只是算准了她离不开他。
顾景川继续说，“消气了就把我微信拉出来，生气就删人这毛病跟谁学的？”
小家子气。
这是顾景川对她惯有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又有些鄙夷。
就像那天电话中的语气一样。
他说：她就是一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桑晚兮几乎能想到他说这话的表情，以及他那些朋友听到这话哄笑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