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的指节触及他的喉结，手指微勾再向下停在胸前的那颗扣子。
曾焰盯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瞳孔带着猫咪独有的野性和戏谑。
他的一颗心猛烈的撞击着，几乎要跳出胸腔。
华笙见他很配合的脱掉上衣，下巴一抬指向一旁的床，“趴下。”
曾焰看到她去拿纹身笔这才明白她要做什么。
纹身割线前，华笙说：“不想做的话，现在走还来得及。”
曾焰知道她不是专业纹身师，只是借助了专业工具。
见识过她的画功，但隔行如隔山。
他愿意当小白鼠供她娱乐，自己的皮肤给她当画布，让她自由描绘。
曾焰趴下去后，华笙说：“感觉到疼就告诉我。我们就停一停。”
“没事，你轻点儿就行。”
他闭着眼睛听着纹身机工作的声音，针尖刺破表皮传来密密麻麻的痛和痒。
“上学的时候我就想纹身，我妈不同意。”
华笙回应他，“我知道你和我说过的。你妈说，在古代罪犯才烙刺青，到了现代，纹身的都是坏人。你妈还说”
“她还说等她死了就不管我了。”曾焰接过话说完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又说：“后来，我梦见她亲手给我纹身，就在后背上给我纹了四个字：精忠报国。”
“哈哈哈，很好笑吧？”曾焰扭头看向华笙，她面无表情，长而卷翘的羽睫垂落，专注着操作。
他问：“你给我纹的什么？”
华笙对着自己的杰作欣赏了一阵子，回他了四个字：“精忠报国。”
“真的假的？”曾焰吃惊的起身，刚要去对着镜子照，华笙已经出门了，他听到高跟鞋走钢铁台阶的声音，噔噔噔，一步步渐远。
他边穿衣服边往外追，“等等我，华笙小姐。”
出了纹身店，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行走在商业步行街。
走到裴时焰开的那家咖啡馆，华笙在落地窗前停了下来。
曾焰追上前正要说请她喝咖啡，一眼就看见玻璃那一面的沙发上蹲坐着一只拥有蓝眼睛的白猫。
他又想说不如进去逗猫，却见华笙歪了歪脑袋，那只猫瞪着溜圆的蓝色瞳孔和她对视了一阵子，似乎不愿甘拜下风，抬起一只前爪搭在玻璃上。
隔着玻璃，华笙伸出手指印在猫咪粉嫩的肉垫。
那只猫干脆上半身直立起来，喵喵叫着，两只前爪不停地在玻璃上抓来抓去。
“抱歉，小姐。猫好像是饿了，吓到您了。”
店员走出来一脸歉意的朝华笙鞠了一躬，玻璃那一头又有一个店员把猫抱走。
曾焰明显注意到了华笙脸挂着扫兴，虽然她大多时候美丽的表皮没有任何表情。
华笙问：“我要回一趟公司，你去哪儿？”
“那我回你的公寓等你好了。”曾焰又问：“你要打车去公司吗？”
“等下我弟弟会来接我。不如一起，你们不是同学吗？让他送你。”
“算了吧！我可用不起他。”曾焰指了指远处通往地下的楼梯，“我坐地铁挺方便。”
曾焰不愿意和华宇碰面，选择先走一步。
忽然，华笙在他背后喊他，“曾焰。”
曾焰停下脚步，就听见她说：“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