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的问题连珠炮一样一个一个接踵而来，好像华笙的做法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让人唾弃。
华笙平静的说：“你问题太多了，我拒绝回答。”
华宇倚着床头柜看向她，“你别生气，当我没问。你随便，开心就好。这一回我绝对不告诉许深。”
他又提醒，“你收敛点，千万别让这两个男人碰面。”
华笙伸手取过一把牛角梳一下一下顺着发丝打理起来，像一只猫慵懒的舔舐毛发。
她微闭眼眸，“你知道何瑶为什么一直不接受你的表白吗？”
正准备离开的华宇双手抄兜回过头看向她，“大概率我不是瑶妹的菜。谁知道她喜欢谁。”
“何瑶喜欢曾焰，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还拜托我打听曾焰的下落。”
华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他？这个曾焰真是克我。”
“曾焰出现了，我是不会告诉何瑶的。就算今晚你不回家，我也打算让你知道。”华笙说：“你的情敌回来了，我把他安排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我绝对不会放弃瑶妹，也绝不可能让曾焰有机会纠缠她。”华宇皱眉，“曾焰敢上我们的地盘，既然落在我手里，呵，我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姐，你别管了，先休息。我去摇人。”华宇临走时又说：“姐，万一我把动静闹大了被抓起来判了，你记得去捞我。”
“我会给你送盒饭。”
华宇听后，哭笑不得，“姐，你这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弟弟了？”
华笙抬眼看向他，“你们男人惯爱冲动行事，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把自己赔进去。上次在何年那里还没有得到教训吗？”
华宇深吸一口气，狡辩，“那次瑶妹是偏向我的。我吃亏是装的。”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姐，也就你能治得住何年，我记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他见你都戴防毒面具。姐，你那瓶东西借我用用呗！我拿去对付曾焰。”
“不借。”
“你放心，我不会弄出人命。”
“你出去。”
“姐，我算明白了你心疼曾焰，不管我死活。”
这一夜，华宇愁的喝酒如饮水，喝多了。
他敲开了何瑶的房门，想要质问她和曾焰的过去。
刚要开口，忽然捂住嘴巴，飞快地冲进了卫生间。
吐的天昏地暗。
何瑶站在他身后，“小宇哥哥，怎么喝这么多酒？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洗个胃。”
华宇抱着马桶，一只手向后摆了摆。
她接了一杯自来水递过去，“是不是因为华笙姐姐来不了，许深哥哥扣你工资，你才借酒消愁。”
华宇漱了漱口，“屁大点事不至于。”
“那是为什么？”
华宇站起来走向盥洗池，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
他双臂撑在大理石盆上，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何瑶。
不谙世事的眼神，让他一直认为她是个未经人事的清纯少女。
一想到她和曾焰同居过，猛的出拳砸向镜子，镜面碎裂似乎割破了镜中人美好的面孔，变得扭曲模糊到让他看不清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