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渣女。”
“好！我就是渣女。”华笙直接贴上去，男人后退，她再贴，把许深逼到了浴缸边上。
华笙把他按下去，压在水里。
“你出去！”
男人愤怒的吼她，她不急，指尖的水珠弹在男人脸颊上，“洗干净点。”
“别让我等太久，我困了。”华笙打着哈欠，把浴室门关上。
她进了卧室，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本相册，翻来翻去都是男人一个人的自拍，真自恋。
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
她还是看了好几遍。
手机响了，是许深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她放好相册，拿起手机，轻松的用数字解锁。
也不知道许深是记性不好还是懒得记，所有的密码都是同一个，有的是加姓氏字母。
两条语音，稚嫩的娃娃声。
【偶像，小宇哥哥明天带我去你家玩。】
【你不会不欢迎吧？】
华笙点开对方的头像，放大看了看，这不是那天在墓地遇见的小女孩吗？
她把消息设置成未读，再次把手机放回原位。
许深沐浴后回到卧室，见华笙躺在床上，他皱眉，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你去睡客房。”
华笙把被子向下拉，拒绝他的要求。
“我不是客人，是你的女人。”
“谁让你睡我的床，下去！”许深大步走过来，继续撵她，把她枕在脑后的枕头直接扯出来丢在了地上。
“偏不下，你不让，我也上来多少回了，爽死了。”华笙坐起来，一脸恃宠而骄的嚣张模样。
听着她的虎狼之词，许深丝毫不动摇，他弯腰拾起枕头，“我去客房睡。”
华笙忽然扬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离婚吗？”
许深猛地停下脚步，“你说。”
“你从来不会霸王硬上弓。”华笙说：“我以为你身体有缺陷，留你有何用？”
当时，她并没有这种想法。
未经开发的身体，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她把他当成山海经里会发光的迷毂树，哪怕风雪袭来，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
就算被砍伐，只剩一根枝丫，凭借风力飞上青云，也会再度赛过星光，熠熠生辉。
山海没落了，她不能自私的困住他，让他跟着一起沉没。
今晚，她故意这样说，不想再回到冰冷的没有人气的公寓，依靠充电的东西慰藉她的寂寞如雪。
许深喜怒难辨的发出一声笑，“你离开男人活不了，是吗？”
“不知道。”华笙下了床，光着脚走到他面前，“谁知道离开你多久，我才会死呢？不如拭目以待吧！”
“站住！”许深追了她两步，“你是要回去吗？”
华笙从他手里抢过枕头，抱在怀里，“衣衫不整怎么出去？听你的话，我去睡客房。”
许深又把枕头抢回来，把她不久前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洗干净点，别让我等太久，我困了。”
华笙听后，低头一笑。
浴室里是男人新换好的一缸水，几句话的时间晾了一阵子，水温还是合适的。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嘴上把她往外推，其实是醋坛子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