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院墙其实很高,足有一人半。
但对于他们这些轻功好的,形同虚设。
厉天灼快步来到祠堂,看到门口那酣睡如泥的嬷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有武功傍身的她,岂会随意让人欺负了?
他微微掀起木窗。
看到邓攸柠躺在地上安睡,忍不住嘴角上扬。
乌发柔软的铺散在肩下,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月光从厉天灼掀起的窗柩里撒下,照在她白皙透粉的小脸上,恬静而甜美。
厉天灼在想,也许她是做了什么美梦吧!
看到惦念之人安好无恙,少年的心也轻松了不少。
他恋恋不舍地关上窗,眉宇间华光流转,似笼着皎洁的月色。
眼底那些情愫,丝毫不遮掩地迸溅。
次日晨曦。
邓攸柠伴着朝阳醒来。
走出祠堂。
撇到那还睡得如死猪一般的嬷嬷,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她的脸颊。
巴掌清脆,正好给院中鸟鸣伴奏。
“谁,那个浑蛋敢打老娘?”
嬷嬷从睡梦中惊醒,怒声大骂。
抬眼看到邓攸柠那张如棺材般的臭脸,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二小姐早。”
一个身份都不知是真是假的野丫头,也敢打她的脸?
幸好没被其他人看到,要不然她以后还如何仗着夫人的势力管教府上下人?
“嬷嬷,你不说来看着我罚跪吗?怎么自己在外面睡得叫都叫不起来?”
邓攸柠一脸清纯地笑着。
嬷嬷也很好奇。
她明明喝了几壶浓茶。
“诶呦。”
她挠了挠脚腕。
这脚腕怎么这么痒?
许是昨夜被蚊子咬了。
一路回到顾氏院里,她的脚腕痒得不行,人也几乎是跛脚回来的。
“不是让你去看着她罚跪吗?”
“自己怎么跛脚回来了?”
顾氏很不满地问道。
她以为自己的贴身嬷嬷被邓攸柠打了。
“夫人赎罪,老奴也不知怎地,在门外睡了一夜。”
“至于二小姐到底有没有跪一晚上,恕老奴并不知情。”
听了这话,顾氏到是没有像以往那般生气。
昨晚她派人去套了临风院几个小厮的话。
确定了认亲宴那晚,邓毅当真离开院子一炷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