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沈承霖捏捏张安妮的胳膊,摸摸她的身体,一脸担忧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张安妮抽噎着,“她拿刀子的时候吓死我了,我没敢硬碰硬,可是把她放在这里也不行啊,她就像个精神病一样,不对,她就是个精神病。”
她的眼睛泛起亮光,“是不是可以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反正在法律上你是她的丈夫,应该可以这样操作的吧。”
沈承霖的确这样想过,而且这是万不得已时的最后一步棋,“短时间之内不行,杜浩然盯的紧,我们要做就要万无一失。”
……
从杜浩然离开半山腰别墅起,别墅就被他秘密监控了起来,总之他要明确知道南锦屏的下落,并防止她被人暗害。
可是如何营救南锦屏成了他最头疼的问题,总不能找一些人横冲直闯吧,那毕竟是沈承霖的地盘,何况他也知道,沈承霖一定会加强安保措施。
和他预料的异样,沈承霖离开别墅前,就吩咐康钦在别墅内安排了安保人员,并给南锦屏配备了两名女性贴身保镖。
与其说是保护她的人身安全,不如说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就连晚上睡觉,都有两名保镖如影随形。
这晚房间里多了一张可以睡觉的沙发,南锦屏睡在床上,两名如花似玉的女保镖一脸警惕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在她快要睡着时,她们才各自躺在沙发上睡下。
暗夜里,南锦屏偷偷地睁开眼睛,从窗外洒进来的微白的月光笼罩着沙发上的两个人影,她自己本就逃不出去,如今更像是往她的心上压了两座大山一般,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想想自己悲催的婚姻生活,想想自己一个人养大孩子的艰难,想想自己独自在世间闯荡寸步难行的困顿,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在无声的夜里愈发凄凉。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奶奶,可以通过奶奶解救她,可是要如何才能传达这个信息呢?
……
张安妮既然知道了南锦屏住在半山腰的别墅,自己也来过了,再次来就轻车熟路了。
南锦屏因为有了两名安保小姐姐的贴身“照顾”,也没有心情再安静地欣赏别墅美丽的景致。
她此刻有了坐牢的感觉,只是牢房比较奇特一些而已,她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床上,怔怔地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
张安妮推门而入,脚上踩着浅金色高跟鞋,一袭抹茶绿长裙飘逸而美丽,她嘲讽道,“呦,疯子不发疯了?这是病好了,还是间歇性发病?”
南锦屏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昨天做了一次泼妇感觉好爽,虽然自己也被气的瘫软,但是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从未有过,大不了再来一次。
张安妮笑意嫣然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拿过手机,得意的语气说道,“杜浩然已经知道了你做过宫外孕手术不能再次怀孕的事情,你说哪个男人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种子,如果杜家父母知道这个事情,会不会直接出面扑灭你俩还没有开始的爱情的火花?”
南锦屏像是听到一只蚊子在嗡嗡乱叫一般,毫不理睬。
张安妮愈发张扬,“哎,我只是希望你不孕不育,结果你还真的不孕不育了,真是苍天有眼啊,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安心的留下来做我的活血库吧。”
她说完见她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又冷嘲热讽了几声就离开了。
她到楼下,找到佣人,问了一些问题,让佣人给南锦屏倒个茶水,她又美名其曰自己给南锦屏端上去,中途洒了点药,然后又找了个借口,让佣人给端了上去。
南锦屏见到是胖姐来了,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但是一直这样坐着的人看到水,确实有些渴了。
胖姐放下茶水就离开了,过了一会,南锦屏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三十分钟后,南锦屏捂着肚子跑向卫生间……
四十分钟后,南锦屏捂着肚子跑向卫生间……
五十分钟后,南锦屏捂着肚子跑向卫生间……
一个小时后,房门再次被推开,南锦屏正虚脱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发呆,心内暗暗咒骂着,她已经猜到是被张安妮下了药,她也恨自己低估了那个女人的恶毒。
张安妮脚上的高跟鞋踩着厚实的地毯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一道清脆的女声在静谧的房间尤为刺耳,“呦,这不是昨天拿刀子的那个女人吗?”
她站在床边,看着女人没有血色的脸,“昨天的狠劲去哪里了?”
南锦屏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没有光彩的眼睛和她整个人一样,没有丝毫战斗力。
张安妮手里拎着一根粗粗的擀面杖,她猛的一棍子用力打在了她的腿上,南锦屏像案板上的鸡鸭鱼一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不太迅速的蜷缩起被打到的腿,哀嚎一声……
两名女保镖面面相觑,她们接到的命令是贴身看着这个女人,不让她逃跑,并不是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其中一名女保镖拨了个电话出去,却没有人接……
那边张安妮手里的棍子抬起又落下,重重的打在了南锦屏的臀部,她伸手去捂的时候,棍子又击打在她的胳膊上。
南锦屏一声声地哀嚎着,就连这样的痛苦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像猫咪在呜咽,擀面杖此刻成了最凶猛的武器,直到她无力的从床上滚落下去,摔在了地面上。
张安妮气喘吁吁地扔掉擀面杖,咬牙切齿地怒骂,“你他妈的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得的身份,还敢拿刀子对着我,这就是你的下场!我告诉你,以后老娘有事没事就来折磨你,我要让你在这里生不如死!”
南锦屏听着她的话就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声音一般遥远缥缈,只有无尽的疼痛席卷着她,肚子又不舒服了,她看向卫生间的方向,朝那边爬着……
她的身体爬过床的位置,张安妮看到那只嫩白的胳膊,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她的手背上,狠狠的碾压着。
“啊……”南锦屏痛的全身都在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