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宫人匆匆来禀,道太子殿下过来了。
暖阁内的几个都是吃了一惊,太子妃眼眸中也闪过诧异。
她领着三个奉仪起身迎接太子,齐刷刷行礼。
太子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去德立阁听课。
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回内宫了?
晏时叙在上首落座,淡淡开口:“都起来吧。”
谢甄容上前询问:“殿下今日怎的没去德立阁?”
“太傅家中出了些事,告了假。”
晏时叙的视线在前面几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温梨儿身上,眼中有些疑惑。
谢甄容上前解释。
“殿下,这是温奉仪,和杨奉仪、林奉仪一同入的东宫。只是刚进来便病倒了,现在才好。”
说完,她转头看向温梨儿。
“温奉仪,上前些,让殿下好生瞧瞧。”
温梨儿垂着脑袋上前。
她今日穿着一袭烟霞色折柳枝长裙,一头墨发上就挽了一根白玉簪,没有上妆。
耳边听到太子在回太子妃的话。
“孤是记得,你说过有三人,一时忙起来给忘了。”
晏时叙的嗓音低沉悦耳,沉稳又很有磁性,还隐约有种淡淡的低沉性感,叫人听了忍不住会想瞧一瞧他的面容。
他垂眸看向眼前的女子,有些疑惑。
他长得很可怕吗?这女人的脑袋都要垂进胸口了。
“你抬起头来。”
温梨儿闻言,缓慢的抬起了脑袋。
太子的面容浮现在眼前,果真同传闻那般,清风朗月、气宇轩昂、龙章凤姿。
温梨儿看的心口莫名一跳。
在闺阁中时,她也曾幻想过自己此生会是什么样的归宿,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她也曾执笔,同小姐妹一起,在纸上描绘过未来夫君的模样。
现在仔细看下来,太子竟然同她纸上的夫君有七八分相似!
温梨儿有那么几分激动,有些迷茫,又有几分怅然。
可想到对方的身份,她很快平静了下来。
这个男人,她嫁给了他,但他却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即使对方与她纸上的夫君极其相似,满足了她八成的幻想,但她也不敢抱不该有的奢望。
晏时叙问话时,喜欢直视人的眼睛。
“你叫什么?”
“回殿下,妾身名唤温梨儿。”
太子细细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脑中自动浮现出一只鲜嫩多汁的胖雪梨,同眼前的人做着对比。
这般想着,他眼中不由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个名字倒是有几分意思,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妾身父亲是户部侍郎。”
晏时叙觉得,眼前女子说话的声音和她的名字一样,温温柔柔的,像只煮熟了的软雪梨。
他问:“你的名字可有什么由来?”
温梨儿不疾不徐解释:“母亲怀妾身之时,非常喜欢吃梨,一日三顿饭前都要先吃一个,入睡前不忘再吃一个,故而父亲便予了我这个名字。”
晏时叙轻笑,当真同他猜的一般。
听他爽朗的笑声,又见谢甄容几人都朝自己投来了吃惊的目光。
温梨儿有些窘,慌忙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