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假山后有呼吸声，李禹宣的脚步越来越轻。
他抽出腰间的桃木剑，一步一步逼近。
突然一剑指向假山后的人。
“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假山后的人刚要逃跑，衣衫就被木剑贯穿，牢牢钉在了假山的石壁上。
李禹宣的桃木剑虽是木头做的，但里面蕴藏了剑气，又有玄术加持，比一般的铁剑还要锋锐。
“小天师……饶命……”
李禹宣听到少女的哭泣声，眉头骤然紧缩。
可手上的桃木剑却不退让半分。
面前的少女外衣被烧得破破烂烂，看不出原貌，现在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
中衣与她的身体完美贴合，露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惹人遐想，这副躯体会有一张怎样美丽的面孔。
她以袖遮面，全身微微颤抖，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
李禹宣没想到假山后的人，会是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
他微微侧头，移开视线。
声音却依旧冰冷：“你是何人？如何会在这里？”
闻言，少女怯怯地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蝇。
“奴婢……是秦王府的丫鬟……跟随王妃一同进宫的……”
秦王府的那位王妃，陆天师的后人，陆明霜。李禹宣有印象。
那日搜查对李君珩下咒的邪物，他用阴阳眼看过陆明霜。
她浑身气息清透纯净，是一个心思极其单纯，大慈大善的人。
她身边的丫鬟应当也坏不到哪里去。
会是偷换祭品的人吗？
兹事体大，不管是与不是，他都要好好检查一番。
“我在追查贼人，你等我搜查一番，再回宫人所。”
太皇太后的寿宴要举办三日。所有官家女眷的婢女都要进宫人所，集中学习规矩。
秦王妃的这位婢女，想必是从宫人所里出来迷了路，才滞留在此。
“这……”陆明霜的声音有些犹豫。
没错，这谎称是秦王妃婢女的少女，正是陆明霜。
李禹宣玄术在她之下，和她对上十死无生。
她本是想一把火烧死李禹宣的。
道士之间斗法不计算因果报应，她也不会遭天谴。
但她终究是有一丝良知尚存，不忍动杀孽。
于是，连同虎毛一起，将外衣烧了个干净，又将随身带的兰花香膏涂在了肌肤上。
若是身上还留有祭品的气息，且被李禹宣察觉了。
她也只能开杀戒了。
李禹宣见她犹豫，立即挤了进来。
假山内部空间狭小，两人几乎叠在一起。
李禹宣尽量保持君子风度，使自己的背部紧紧贴在石壁上。
然而，两人的呼吸依旧交缠到了一起。
他的心跳抑制不住加快，耳根早已红透，却强自镇定。
一双阴阳眼在陆明霜的娇躯上扫视。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陆明霜的外衣烧毁了大半，就连中衣也有残缺。
隐隐可见雪白的肌肤。
陆明霜感觉敏锐，察觉到了他的羞涩，暗暗勾起唇角。
她忽然主动贴上李禹宣，哭诉。
“奴婢迷路进了御膳房，不小心打翻了火炉，将衣物烧毁了……还请小天师不要为难奴婢。”
没想到陆明霜会主动靠近，李禹宣被撞了个满怀。
他结实的胸膛抵在女子软绵绵的躯体上，立刻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