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这话怎么说的呢！
身为亲哥的五阿哥十分不满：“要按这么说，也该是我跟九弟一道，互相照应。”
八阿哥笑：“九弟自然愿意与五哥互相照应，可五哥重任在肩呀。且出海远洋时间长，风险大。九弟去了，五哥就该留下来孝敬汗阿玛跟宜妃娘娘不是？”
“对对对。”大当事阿哥胤禟狂点头：“还要帮弟弟照顾家眷，万一弟弟有个什么万一。有五哥你在，弟弟也能放心。”
呸呸呸。
五阿哥连呸了好几口：“童言无忌，大风吹去。过往神灵，有怪勿怪。九弟怎么这般没有忌讳？”
被押着呸了好几口的九阿哥也是相当无奈了。
只用期盼的桃花眼看着自家皇父，希望他能准了自己的航海梦。放他出去攫取四海之财，省得留在京中时常被参与民争利。
康熙早就听如意说海贸中的巨大利益，早早晚晚都要冲这块下手。
而诸皇子中，要说起经商才能来。那还真是老九敢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因此上，被歪缠了几句之后，康熙便也点头：“那行，那之后蒸汽轮船下海试航的时候，就往远着点走。试试性能，也试试看，海贸到底如何，利润又有几何，回头朝廷做规模化经营的时候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目标终于达成，九阿哥乐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都听汗阿玛的。”
“您放心，儿子肯定尽心竭力。”
嗯。
康熙颔首，这个事儿就算是彻底定了下来。
等蒸汽轮船建造完成，试航成功，九阿哥的远航计划就将变成现实。
越想越美之间，他来以往不和都暂时抛在脑后，特真诚的跟他四哥说了声谢谢啊：“要不是四哥强调银子问题，汗阿玛也许还不能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弟弟所请。”
四阿哥嘴角微抽：“谢就不必谢了，既然是你心心念念之事，那就兢兢业业去完成。 试航、试这海贸的水之外，也了解一下各国如今情形。还有……”
“皇玛嬷说王朝末年毁于鸦片，按说如今不急。但便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爷想着，万一这时候，那东西已经在悄悄流行了呢？你有时间，就注意一二……”
他这话还没说完，如意就有些懊恼地拍了拍大腿：“哎呀，不愧是小四，一应想法上就是细致而又全面。对对对，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怪我疏忽，把这么大个事儿都给忽略了。可不咋的，雍正年间朝廷就已经下明旨要求严查私开鸦片烟馆的事儿了。那按现在时间推测，可能那害人的玩意儿已经在悄悄萌芽，暗中流行开来了。”
得查，必须得查！
正本清源，认真管理，绝不让罪恶之花再有机会开遍大清。
为防康熙父子不够重视，如意小课堂还即刻开课。
又着重讲了一回那小小鸦片的巨大危害。
期间，如意还引用了好大一段林则徐上书的原文。
听得康熙倒抽了口冷气，特别无奈地扶额：“您放心，咱们早就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那东西的危害。只是遗忘觉得这事儿还远，或跟康熙朝无关，所以才……”
“现在既然知道祸胎或者已经存在，自然不会怠慢。”
嗯。
如意点头，表示相信他的决心与能力。只是那玩意儿实在遗毒太深，让她不得不谨慎：“哦，对了，小九调查的时候记得那东西未必就叫鸦片，还可能叫阿片、福寿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