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回头就核实一下，若这事属实……
呵呵。
挑拨成功，甩锅更成功的如意笑，简直自己因为这些或真或假的内容对自己所生但却一直无缘亲手养大的儿子人品充满怀疑。
除非他愿意帮着引荐孙子们，让她享受一下含饴弄孙的乐趣之外，也能给自己多几重保障。
嗯。
至少某人万一什么时候又色令智昏，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她也好多几重保障。
康熙眉头皱得死紧：“您要跟诸皇子也都坦诚？这不好，太危险了。毕竟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有利于保密。”
不想自己多了个生母这种事被广而告之外，他也是切切实实没想着要让诸皇子掌握跟自己同等的知情权。
康熙四十八年的康熙啊，已经是一个很成熟的权力怪物了。
距离那句有名的死生常理，朕所不讳。唯天下大权，当归于一统也没有几年了。
教他做事，一般都很惨。
也就如意这个披皮他生母，掌握雷系异能的女人敢在他脸黑如锅底儿的时候笑得嘲讽：“保密？都这个火候了，你还有心思想什么保密不保密。啧~”
“傻儿砸，现在人家英国都已经君主立宪了，初代蒸汽机都已经用在煤炭开采上了。你说说你，形势都已经这么严峻了，怎么还有心思玩养蛊呢？”
“连你那糟心的孙子乾隆都知道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你不至于在被透题的情况下还一意孤行，不知道团结九个优秀儿子的力量，还让他们一个个输的惨死，赢的累死吧？”
康熙都没等着回话呀，如意就给他一一科普了九龙下场。
“一废太子之后，皇长子就被你圈禁府中，往后余生再也没见过天日。人生就只剩下两件事：喝酒跟给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十几年间生了二三十个。”
“老二两立两废，也是圈了又圈，雍正二年就郁郁而终。”
“老三圈禁景山，老八老九被除宗籍、革了黄带子，死于狱中。老十、老十四也被双双夺爵，圈禁到皇朝再次改元，，侄子为了攒政治名声时才得了几年自由。”
“老四登基，老十三从旁辅佐。看似赢了，实际上整个余生都在添你晚年诸子夺嫡所造成的社会动荡、财政凋敝大窟窿，先后累死。九龙没有赢家，败惨败，胜惨胜。连赢家老四都心有余悸，为了减少类似争斗直接改公开建储为秘密建储。结果……”
如意迎着康熙求知的目光摇头轻叹：“你知道的，温室里的花朵禁不住狂风暴雨。这么一来，相关争斗少了，后续帝王的质量也直线下滑。直到跟国外差距越来越大，被人家八国联军轰破了京城大门。”
这……
康熙整个人都很凌乱。
他想抗拒，想摇头，想说都不是真的。
自己费心教养多年的太子，怎么可能会被两立两废？老大，老三，老八，老九，老十跟老十四怎么会……
如意表示，那九龙夺嫡的余波相当大了。
连他最喜欢的几个孙子都几乎没逃过，弘晳甚至还跟他八叔九叔一样混上了诨号四十六。
并革了黄带子，除了宗籍。
整个人郁郁寡欢的，都没活到四十六就没了。
惨得康熙心里一紧，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一般。让他万般抗拒，却又冥冥之中觉得如意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