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期僵住了。
他连手都顿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落下来,揉揉她的头。
宋琬却埋得心安理得,抵着他胸膛:“这下不冷了。”
她脸贴着他,声音又恢复那种不加遮掩的清脆:“不要同我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
沈期有些懵,站着没动。
好像明明是她先生气的吧?
怎么现在不明事理的人变成了他?
宋琬见他不说话,又凑得更紧了些,唇珠掠过他脖颈。
女子的呼吸温热,停留久了,却变成一声绵长的叹息。
沈期莫名心里一紧,再也受不了同她疏离,颤抖着箍住她。
“阿琬,对我好一点。”
“我要你每天都对我笑,跟我说好听的话,不许疏远我。”
“不要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我,不要尊敬我。”
宋琬咬着唇,像是想叹气:“侯爷……”
沈期忽然皱起了眉,捏住她的嘴:“不对。”
“你该叫我……”
“夫君。”
他说得温吞,游到那两个滚烫的字上面,只敢极快地掠过,像是连自己也觉得耳热。
更不要说连手指都蜷起的宋琬。
她几乎是挂在他脖子上,脑袋越埋越低,直到感受到他领口的肌肤,比她的脸颊还灼烫。
沈期等了她好久,终于忍不住,手指抚过她耳朵:“怎么不说话?”
宋琬没敢抬头:“知道了。”
“回家……再说。”
她固执地抱着沈期,好叫他看不见自己的脸。
沈期却拉她到跟前:“为什么在外边要躲我?”
“就算旁人误会又怎样,我都跟你去辽西了,这样的深情厚谊,旁人难道猜不出吗?”
宋琬眉心紧皱:“根本就不是。”
“您成日对我做那种事情,哪里像两个男子?”
“初时旁人说断袖分桃,久了呢,您那样瞧着我,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