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你杀了我吧。”杨枭终于是害怕了，不在地求饶着。
“你没有机会了。”
“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痛快，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种滋味儿简直是生不如死。
杨枭痛苦地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不是杨枭，我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否则又怎么可能会一直戴着鹰隼面具。”
什么？
替身？
这消息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甚至是比尖刀还更要厉害，深深地刺入了杨拓的心脏。
杨拓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双手揪着杨枭的脖领子，怒吼道：“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是替身呢？”
“我真是替身，杨枭从不相信任何人。”
“混账！”
杨拓是真的疯了，对着杨枭就是一刀一刀地捅了下去，鲜血喷溅。
杨枭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抽搐，最终彻底没了声息。
啪嗒！
短刀丢到了地上。
杨拓跪在杨枭的尸体旁，双眼空洞，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替身？
怎么能是替身呢？
不过想想倒也可以理解，像杨枭这样的人，指不定有多少仇家。不管走到哪儿，他都带着鹰隼的面具，就是不想让人见到他的真实面目，哪怕是杨拓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儿。
徐青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咱们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杨拓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声音沙哑地道：“你说，他能不能是在试探我？”
“试探什么？这都是我们警方的猎杀行动，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
杨拓猛地站了起来，咬牙道：“徐青，你打我一枪。”
这个……
徐青顿时明白了杨拓的意思，警方一直盯着他了。当他在边境接应杨拓的时候，警方就围拢了上来，不仅将杨枭和那些手下们给枪杀了，甚至是连杨拓自己也中了一枪。
这样，真正的杨枭就不至于怀疑到他的身上了。
徐青拔出枪，问道：“你确定？”
“来！” 杨拓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着一抹决绝之色。
“好吧。”
徐青对着杨拓的小腹就是一枪，鲜血当即就迸溅了出来。
杨拓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强忍着剧痛没有倒下，连冷汗都下来了。
“你……你怎么样？”徐青连忙上前扶住杨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只要杨枭不怀疑我就行。”
“我来帮你包扎伤口。”
“不用。”
包扎？
那样就穿帮了。
杨拓狠狠地撕扯掉了衣襟儿，自己粗糙地勒紧了伤口，咬牙道：“我现在就回珲市，可能会报复你，不过我会提前跟你通气儿。”
“行，你自己多加小心。”
“你也是。”
杨拓把沾满了鲜血的手，伸到了徐青的面前。
徐青毫不犹豫地握住了杨拓的手，两人的手掌紧紧相握，鲜血混合在一起，竟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保重。”徐青低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
杨拓点了点头，强忍着腹部的剧痛，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山林中，逐渐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