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凌岚儿被吓的花容失色,惨叫连连,两只手胡乱抱住邢南的头,闭紧双眸,耳边一股风。
邢南的视线被遮挡,才停住,把凌岚儿放了下来,凌岚儿立不住,坐在地上,头眩晕了好一会儿。
“没事吧?我就说你学的不咋地吧,你还不信,嘿嘿嘿……”
邢南欣赏着凌岚儿的囧样,像是恶作剧得逞的中学生,心满意足笑个不停。
两分钟之后,凌岚儿恢复正常,瞪着邢南狠狠骂了一句“有病!”抓起自己的包,就跑了。
邢南看着仓皇而逃的凌岚儿,伴着鬼脸嘟囔一句:
“就有病啦,咋地?”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放眼望去,灯火辉煌,对于上海而言,夜生活甚至还没有开始。
但被崔晨凯伤那么一次,凌岚儿心里已经有了阴影,她在公交站点焦急等待着快点来车,好早点回去。
“你老公不是来接你吗?”
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凌岚儿近前,她抬头望去,又是邢南,真是讨厌。
“嗯,他临时有点事,我让他走了!”
凌岚儿撒谎,冷冷得,生人勿近的模样。
“上车!我送你……”
邢南话音未落,凌岚儿撒丫子跑上了刚刚进站的公交车,心里突突的,找了个靠里的座位坐下,可算安全了,阴魂不散!
晚上十点,台球厅,一个身材高大,小麦肤色的帅哥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在等人。
他是冯洋,邢南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儿。
邢南吹着口哨摇摆着进门,冯洋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抱怨:
“不是早就下课了吗?这还能拖堂?”
邢南一瓶水喝下去一半,一把揽住冯洋的肩膀,
“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谁?”冯洋莫名其妙看着邢南。
“那个小哑巴!哈!她上我的课,我教她,我是她教练!”
邢南神态夸张,打着夸张的手势,竖起大拇指疯狂的指向自己。
“疯啦你?!神经啦?”
冯洋没关注邢南说什么,只觉他仿佛被注射了兴奋剂,反常。
“那个小喇叭!不是,那个小哑巴,你不记得了吗?马路上搭讪要微信,她姐姐说她是哑巴的那个。”
邢南捏着冯洋的胳膊,因为激动,用力过猛,把冯洋捏的嗷嗷叫疼。
“哦,想起来了,故意骗你的,不是聋哑人,人家不是都结婚了吗?你激动啥?”
冯洋泼冷水。
“说不定结婚也是骗我的呢?”
邢南不以为然,拿起台球杆开始打球。
“行了,不管真的假的,漂亮姑娘有的是,你可别冒这个险,万一哪天被她老公发现你骚扰人家老婆,小心他干你!”
冯洋坐上了台球桌棱上,邢南没完没了的进球。
“下去!”
邢南把冯洋推下去,想起凌岚儿被他举起来转圈圈的画面,脸上又爬满了笑,眼睛里有宠溺。
“她真的很有趣,挺可爱的。”
冯洋不以为然:
“结婚的人又泡夜店又去学散打,这姑娘够复杂的,别是不检点,被老公家暴了,要自卫吧?”
“你瞎说什么呢?”
邢南被冯洋说的心里不爽,没进球,点燃一根烟。
“真喜欢的话,先弄清楚再说吧。”
冯洋拍拍邢南的肩膀安慰。
凌岚儿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幸好公交站点就在小区门口,她下车走两步就能进小区,心才安定下来,她怕崔晨凯突然出现。
洗漱完,她定定的坐在电脑前,思索一会儿,打下一行字:
“女生散打学多久,才能对打一个成年男人?”
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邢南举起来,她有点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