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的卡莫名其妙被停了,”视频中,穿着时尚的沈弥月对着镜头抱怨,“要不你问问姐夫呢,出什么事了吗?”
沈弥月的留学费用是纪家出的,这种时候卡被停了,我才是纪云州给我们的警告。
“哎呀妹妹你先别着急嘛,”刘女士对着电话哄人,“这样,妈先给你转点钱过去,你先应付一下,这边我跟姐姐会看着处理的,好不好?”
沈弥月嘟了嘟嘴,生气道:“我能不着急吗?我连饭都吃不上了,要我说姐姐你快点儿去找姐夫嘛,他人最疼你了,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想着沈弥月在国外已经呆了整整三年了,就因为一张银行卡停了,就开始哭天抢地的,那以后呢?算起来我跟纪云州的契约还剩下最后的半个月,如果半个月后我们离婚了,她又该怎么做?
想到这,我开口道:“你不是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吗?试一试半工半读,不要出一点点的小问题就来妈这里呼救,你已经成年了,应该试着学着处理这些问题。”
我的话刚说完,电话那头的沈弥月就生气的瞪着我,不满道:“姐,我现在是在异国他乡啊,你知道这几年我过的有多苦吗?怎么,要你替我去求一求姐夫你就不乐意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姐啊?”
我顿时接不上话了。
想着我大学四年靠的都是奖学金,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好了妹妹,你姐姐现在还在工作,你先把妈转的钱收了,剩下的事我们来想办法,好不好?”
沈弥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挂断电话。
“月月,别跟你妹妹一般见识,”刘女士站出来打圆场,话锋一转道:“你说纪家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我们决定换主治医生的事儿?”
我猜应该是。
“其实妈想了想啊,就昨晚的事儿呢,纪女婿是有错,但也没错到非常离谱的地步,”刘女士说这话,悄悄地瞥了我一眼,劝说道:“他毕竟是你的丈夫,要不咱们就别换了?”
我就知道刘女士会改主意。
她到现在都还没放弃对纪家的幻想。
在她眼里纪家就是我们沈家的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她渴望纪家的庇护,哪怕现在躺在icu病房里的人是舅舅。
“可是,”我盯着刘女士,耐心道,“如果有一天纪云州想着跟我离婚呢?妈你会是这种态度吗?”
刘女士被我问的微微一愣,迟疑了几秒后道:“他要离婚可以,但是必须给你补偿,咱们不能就这么便宜他。”
我差点儿给气笑了。
“妈,这桩婚事是纪沈两家商议决定的,我们凭什么要赔偿啊?”我心里凉凉的,坦然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如果我们不独立……”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聒噪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是刘女士的电话。
她随意地瞥了一眼手机来电,神情顿时紧张起来:“是疗养院的电话。”
刘女士当着我的面按下了接听。
“什么?解雇了一位护工?”刘女士抬高嗓门,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把老沈送到普通病房了?”
原来,就在半小时前,疗养院方面接到电话,要求把老沈的两名护工的其中之一给解雇了,然后还把老沈从高级病房送到了普通病房。
那刘女士自己是受不了这个刺激的。
毕竟老沈的骨折还没有完全康复,几乎二十四小时都离不开人,这种时候少了一名胡工,老沈肯定是要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