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自己想将她再次困住的欲望，问：“为什么？你打算和郑骁在一起？”
云清没回答。
她站起身，对着祈聿郑重鞠了一躬：“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等我离开这里，会让翁先生将欠你的折现。”
祈聿看着她冷淡疏离的脸。
仿佛他们又成了陌生人。
“朝朝，”他开口，嗓音低哑，“别去他身边。”
他没有别的办法可挽回。
只能说出单薄的只言片语。
云清迟疑了下，还是说道：“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祈聿眼尾泛着红。
他不需要朋友。
他只要她。
张了张薄唇，话终归没能说出口。
……
下午七点。
云清如约到了唐人街。
今天是年三十，满是潮汕风情的街头招牌林立，张灯结彩。
人来人往，说着庆贺新年的闽南语。
恍然望去，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的港城。
郑骁靠在车前好一会，也没见着云清动弹，只得踩着风骚的步子到她面前。
潇洒撩了下头发：“没看见我？”
云清回神：“这里热闹的让我有些意外。”
“怎么会？”郑骁纳闷，“华国应该比这边更热闹吧？我听说春节会一家人吃团圆饭，放烟花，发红包。”
他问她：“你家人不给你发？”
这是他能想到最大的事。
云清淡淡回答：“我没有家人。”
郑骁没想到是这样的，他是王室，不可能道歉，勉强给自己找补：“这样也挺好，没家庭矛盾，是吧哈哈？”
见着云清没回应，他识趣转移话题：“要不我们去看舞狮？”
“好。”
两人一起看舞狮，去庙会，又吃了小吃。
已临近十二点。
云清看了眼时间，忍不住询问郑骁：“翁先生呢？”
郑骁发懵：“我不就在这？”
“不用装了。”
云清看着眼前人。
即使他再努力，依旧掩盖不住眼底未经世事的少年气。
“我要见真正的翁先生。”
她以为翁先生会主动过来，但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出现。
她只好先提。
“啊？”郑骁睁大眼，“你，你……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