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看着他那副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模样，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不必急于一时。”江川淡淡开口，止住了杜宇前冲的势头。
杜宇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讪讪地停下脚步，搓着手，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是是是，江神医说的是。”
顿了顿，杜宇像是鼓足了勇气，眼神闪烁，带着几分试探和浓浓的期盼，再次开口。
“那个……江神医……还有一事相求。”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川的神色，“您看……您这药方，不知……能否……能否将它制成成药？”
他越说眼睛越亮，仿佛已经看到了无限商机，以及……解救更多“同道中人”的希望曙光。
江川眉梢微挑，目光落在这位电商巨头脸上，带着几分玩味。
“以你的身家对这东西……就算是觉得他能赚大钱，应该也不会太过在意吧？”
被江川直接点破心思，杜宇的老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比刚才针灸时气血上涌还要厉害几分。
他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尴尬得脚趾都快能在地板上抠出三室一厅了。
“不……不全是……”他声音低若蚊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压低了嗓音解释起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
“实不相瞒，江神医……这些年为了治这病，我……我认识了不少……嗯……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他含糊其辞，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大家……咳咳……都是些生意场上的朋友，身家都还……还过得去。以前是一起苦熬，交流病情，互相打气……现在我这……我这眼看有救了，总不能……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不是？”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有点过于伟大和滑稽，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快埋到胸口去了。
主要是，他也不能把所有人全都拉过来叨扰江川。
而这一群亿万富豪，平日里叱咤风云，私下里却因为这男言之隐聚在一起，互相慰藉……
这画面感，着实有些奇特。
江川听完，先是一愣，随后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
这笑声顿时让杜宇脸涨成了猪肝色，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人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在救命恩人面前，把自己和一帮富豪老哥们的隐私给抖落了出来，还被人当场笑话！
他恨不得时间倒流，把刚才的话全都吞回去。
江川见他窘迫至极，这才收敛了笑意，摆了摆手。
“行了，杜总这江湖义气，我倒是佩服。”他语气恢复了平淡，但眼底还残留着一丝笑意，“不过，刚才给你开的那个方子，乃是针对你这种特殊情况的虎狼之药，药性过于霸道，寻常人用了，非但无益，反而有害。”
杜宇闻言一惊，随即又有些失望。
江川没理会他的情绪变化，径直走到桌前，再次拿起纸笔，略一思忖，笔走龙蛇，又写下了一个方子。
“这个方子，药性温和许多，固本培元，滋阴降火，虽见效慢些，但胜在稳妥，适合大多数情况。”他将新的药方递给杜宇，“你要是真想做，就用这个方子去研究吧。”
杜宇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双手接过，激动得再次语无伦次。
“谢谢江神医！谢谢江神医！您……您真是……真是活菩萨！高义！高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