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人是疯了？
他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背面，声音平淡无波。
“帮你什么忙？”
电话那头的杜宇似乎噎了一下，随即传来一阵略显尴尬的咳嗽声，音量也低了下去，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窘迫。
“呃……这个……江神医，实不相瞒，我……我这身体……有点……有点难言之隐……”
他支支吾吾，似乎那话烫嘴。
“就是……男人那方面的问题……唉！说出来都丢人！我访遍了名医，国内国外的专家都瞧过了，什么法子都试了，就是不见好！最近更是……唉，感觉快……快彻底不行了！”
杜宇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江神医，您医术通神，连植物人都能救活！求求您，救救我吧！只要您能让我……让我重振雄风！酬金您随便开！一个亿！十个亿！只要我杜宇拿得出，绝不二话！”
原来是这档子事。
江川眉头微蹙，对这种富豪的隐私病症实在没什么兴趣，更懒得浪费时间。
他刚想直接挂断，这种事情，还不值得他亲自出手。
“江神医您先别急着拒绝！”杜宇似乎察觉到了江川的意图，急忙补充，“我知道您是大人物，不差钱！但……但是！孔振孔总说了！如果您能治好我，我杜宇立刻注资十个亿到康瑞医药！专门成立一个项目组，配合孔总他们，研发一款……呃……就是针对男性功能的特效新药！”
杜宇的声音又激动起来。
“这……这也是我和孔总商量好的！他让我先来问问您的意思！孔总说，这事要是成了，不仅是救了我，更是造福广大男性同胞啊！”
孔振？
江川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
好你个孔振，这种事居然不先跟我通个气，直接让病人找上门来？
还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他心里有些不爽，感觉自己像是被孔振当成了某种奇货可居的资源。
不过……
研发新药？造福广大男性同胞？
罢了，既然孔振连病人都送上门了，顺手解决一下，还能推动一下医药研发，也算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江川语气缓和了些许。
“行了，我知道了。你直接来江城找我吧。”
“哎！好好好！谢谢江神医！谢谢江神医！我马上出发！马上！”
杜宇的声音欣喜若狂，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重振雄风”的光明未来，连声道谢后，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估计下一秒，这位会阳城的电商巨头就已经跳上车，油门踩到底，直奔江城而来了。
江川放下手机，恰好看到沈青霜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婉。
他随口提了一句：“刚才会阳有个叫杜宇的打电话求医，说是……那方面不行了，想让我给看看。”
“哪方面？”沈青霜一时没反应过来，将牛奶放到他面前。
江川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凑近她耳边，低语了两个字。
唰！
沈青霜的脸颊瞬间腾起两朵红云，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你……你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