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好言安抚,“你先去换衣服吧,我回头找何家谈谈。”
江晴鹭感到身子也冻麻了,春天的气温只有二十几度依然很冷。她打开热水,冲了澡洗了头,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披了浴袍走了出来。
婆婆已经送来了饭菜,摆在茶几上,这样沈渡舟就不用天天下楼了,此时他正坐在那里等着她吃。
江晴鹭端起一碗热腾腾的红糖姜汤,喝了几口,总算恢复了精神。
她看到沈渡舟也在喝汤,问他,“妈上次给你抓的中药,还在每天喝吗?”
沈渡舟捉磨不透她的用意,小心回道,“每天都在喝。”
江晴鹭点头,“那就好,省得你等会没力气。”
沈渡舟听后,心中好像有一只雄鹿奔腾起来,可她不是来亲戚了吗?过了好几天了,大概走了吧。
江晴鹭盯着他的脸,简直是军中妖孽,偏偏他又走禁欲风,让一群女人思之如狂,看得到睡不到。
不想让我碰,想让我离开,我偏不走,偏要弄他,气死你们!
她看着卧室的窗口,正对着何家别墅的阳台,而阳台上此时站着一个人,好像就是何卉妍。
待到沈渡舟吃完后,江晴鹭就将轮椅推到了窗边。
沈渡舟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在轮椅上他没意见,可是,“将窗帘拉上吧。”
江晴鹭说,“拉什么,打开让人看才刺激。”
沈渡舟觉得这未免太开放了,可江晴鹭按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动,然后脱光了他的衣服。
看着他身上的底裤,是她今天买的,“合适吗?”
沈渡舟低头看着,“大小挺合适,就是颜色太浅了。”
他只穿深色的内裤,这种颜色显得太清晰,跟祼奔没有区别。
但既是她买的,他还是很高兴,所以早早就洗了澡换上了。
江晴鹭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也不知这男人是不是想歪了,身上的雄性气息强烈了。
何卉妍站在阳台上,清楚地看到江晴鹭对轮椅上的男人又打又咬,伤心地哭起来。
江晴鹭,你太可恶了,居然这么对渡舟哥哥,不知道家暴是犯法的吗?而且家暴军人,你太变态了!
以往沈渡舟训练的时候,受一点皮外伤,她都十分心疼,亲自给他上药包扎伤口。
而江晴鹭这么狠心,他现在重伤在身,还没有康复,面对一具虚弱的身体,她怎么下得去手啊?
何卉妍很想跑过去制止她,可是深夜会惊动爸妈,沈家也不会为她开门。
她知道一定是水池的事惹恼了江晴鹭,所以江晴鹭殴打沈渡舟出气,说起来都是自己害了他。
江晴鹭望向对面,何卉妍哭得梨花带雨,一双泪眼在黑暗中闪烁。
心疼了,那就达到目的了,看她以后的表现吧。
江晴鹭唰的一下合上窗帘……
第二天早上,江晴鹭就尝到放纵的苦果了,两条腿又酸又肿,腰也像要折断了一样。
她决定今天不去店里了,可是肚子饿得叫唤起来,只能穿衣下楼找吃的。
她蹑手蹑脚走下楼,还好公公婆婆都不在客厅,否则真有点尴尬。
江晴鹭走进厨房,发现锅中有红豆粥,还温热的,就盛了一碗坐在沙发上吃起来。
忽然何卉妍走了进来,一张小脸十分苍白,杏眼也是红肿的,好像哭了一夜似的。
她眼泪汪汪地走到江晴鹭面前,“江晴鹭,你不要殴打渡舟哥哥了,他受了伤,都已经瘫痪了,你要报仇,就直接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