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在手掌心不断扭曲蠕动，手感很怪异。
方新淡漠的盯着面孔。
双瞳之中的猩红逐渐隐去。
方新看着手中攥着的诸长老脸皮。
嘴里面嘀嘀咕咕，“老东西挺不要脸的！”
面孔使劲挣扎，面孔另外一侧的触须想要扎进方新的手臂之中，但刚刚碰到方新的鲜血，痛的哀嚎一声。
诸长老的面孔盯着方新，神色惊恐，“不对，你很不对，你和我以前见过的杀戮之王不一样！你比历代的杀戮之王更恐怖！哪里不一样，肯定是哪里不一样！不对！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规则压制？按理说纵然是强大无匹的杀戮之王还有零号审判者制约！为什么在你身上感知不到任何规则压制！”
方新捏着诸长老的脸皮。
这个情况方新很久之前见到过。
当时审问那个叫马骨的实验体，在他的身上就有一个类似的东西。
方新还记得白毛仔说过这个东西就是那种传说中和永夜降临息息相关的病毒。
当时白毛仔处理这个东西的手段很果断，直接一泡尿过后，这个东西就像是干了的鱼皮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脸皮不断地质问着，像是程序卡住了一般。
方新冲着对方笑道，“因为我呀，就是零号审判者！”
脸皮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后剧烈颤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在几秒后，脸皮空荡荡的眼眶盯着方新，似乎是又接受了这种可能，“杀戮之王和零号审判者融为一体，怪不得，怪不得没有任何一位杀戮之王能长生不死，原来是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做了这种违背规则的事情，如此一来，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审判杀戮之王了！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审判杀戮之王了！末世！真正的末世要来了！”
方新眉头挑了挑笑道，“厉不厉害你新哥？”
脸皮惊恐的颤抖着，使劲挣扎企图从方新手中逃走。
这种东西怪得很，方新尝试了一下，就算是自己这个力量系的莽夫也将其撕不烂扯不破，沥魂枪倒是能将其洞穿，但这个东西划开之后还能很快自愈。
方新直接效仿白毛仔当时的做法，找到墙角，打开牛圈门，准备开闸放水。
诸长老的面孔当即叫声尖锐，“你要干什么，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杀戮之王大人，求求您不要这样，呕～好浓郁的青春气息！杀戮之王，求您快快收了神通！
不要杀我，我曾经是伟大的夜月神麾下得力战将，如果您能留我一条命，我会给您当说客，去劝我们伟大的夜月神大人在您麾下效力！”
方新开闸放水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夜月神？”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从白毛仔从马骨身上扯下来的那半张脸皮自称敬的是牝神，也就是拜夜教拜的那位神灵。
那这个夜月神又是谁？
“夜月神？跟那个什么牝神有没有关系？”
诸长老的那张面孔扭曲着，空荡荡的眼眶似乎是在审视方新。
方新当即就要开闸给诸长老的面孔洗脸。
诸长老面孔连忙道，“夜月神与牝神都是诞生于永夜之中的神灵！在我的记忆中，曾经的牝神比我们夜月神强大一些，虽然这话对伟大的夜月神大人实为大不敬，但这就是事实！只是我已经沉睡了很久很久，并不知道祂们现在谁更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