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太子被废之后，他终于有机会登上皇位了。
可现在看来，他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
……
深夜，二皇子府。
秦睿得到消息之后匆匆而来，直接潜入了赵璟衡的房间，想要问一问赵璟衡，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子里乌黑一片，秦睿还以为赵璟衡早已经休息了。
却不曾想刚刚进去，就听到了赵锦恒那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
“明日，赵徽音又要被册立为皇太女了。祭了宗祠，宣读了圣旨就再也没有可更改的余地了。”
秦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很快就被话语中的内容吸引了注意。
“皇上为什么会突然侧立长公主为皇太女？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呵呵。”赵璟衡冷笑一声，“还能是为何？自然是害怕有人反对。说是提前露出一丁点的风声，我们就有机会做出准备，绝对不会给父皇宣读圣旨的机会。你以为父皇在皇位上待了这么多年，本人会是个蠢的吗？”
秦睿当然不会认为乾元帝是个蠢的，可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或者说，是他不愿意接受。
沉默了许久之后，秦睿这才咬着牙问了一句，“你当真是皇上亲生的吗？为什么皇上只一心想要立长公主为皇太女？为什么皇上宁愿把皇位传给一个女子也不愿意传给你？”
赵璟衡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不回去问问废太子，为什么他都已经被册立为太子了，皇上竟然还是说废就废。皇上到底有没有想过要把皇位传给他？他到底是不是皇上亲生的？”
秦睿听到这一番话，脸色难看至极。
废太子的生母可是他的姑姑，他若是真的这样去问废太子，岂不是在怀疑自己姑姑的贞洁？
赵璟衡这显然是破罐子破摔了，竟然连这种话都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赵璟衡才不管秦瑞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他是淡淡的看了秦瑞一眼，“我知道，从你主动约我见面开始，就是你和废太子的谋划。你们只是想要让我和长公主斗起来，你们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我虽然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出了你的目的，但我只当做不知道。毕竟我也是需要人脉，需要有人帮我做事的。你刚好就是这么一个人。”
“原本我想的是利用你，解决掉长公主，然后等我登基之后，就将你们全部处死，可现在看来，这些想法都成了野妄了。”
“二皇子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皇上还年轻，就算长公主被封为了皇太女又如何？现在能封，以后就能废。
只要二皇子耐心等待，并且去抓长公主的小辫子，总有一天能将她从皇太女的位置上拉下来。”
“拉下来之后让废太子重新坐回去吗？”
秦睿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之前和废太子的计划，的确是如此。
赵璟衡又冷笑了好几声，“你不要以为你不吭声，我就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我刚刚已经猜对了吧？
其实你也不用如此紧张，毕竟你们的这些谋划，已经彻底变成了泡影。”
秦睿死死的咬住了嘴，“不可能！”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的大哥死了，三弟也死了，祖父也从位高权重的一品大员，变成了现在闲赋在家殷晴不定的老头。
这一切都是赵徽音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