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让很多人怜香惜玉地同情起来。
叶凌风相信她什么都没说。
但也知道,她说的话、做出的表情,肯定处处带着误导,甚至引导。
他当然不会在这种场合对她怎么样。
“住手!都住手!”
楚青雷带着官兵冲了过来。
正合了那个规律:一出事,官兵总是最后才到。
楚青雷赶紧给叶凌风行礼:“叶大将军,赶紧让人住手,他们现在是客人。”
阿尔泰公主因为被南寻踩着脸,“呜呜呜”地直叫唤。
叶凌风冷声道:“本将从没看到过这样的客人!
在主人家的地盘上,散播主人家的谣言!
本将亲耳听到,阿尔泰说本将夫人得了恶疾,是本将大女儿下的毒。
还怂恿大家让本将大女儿治好夫人的病,让夫人出来亮相,才能证明她的清白!”
南寻凉凉地道:“大夫又不是神仙,什么病都能治。
这不是故意使坏,是什么?
不给她点儿教训瞧瞧,还以为东穆人好欺负呢!
我今儿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这些人都得血溅当场!”
确实,除了杀了一匹马,阿尔泰的侍卫们都活着,但都受了伤,躺在地上翻滚哀嚎。
“对!对!东穆人不是好欺负的!”
“杀了这帮强盗!”
“不跟他们和谈了,继续打!打到他老家去!”
北戎人有些害怕了,怕真死在这儿,回不了老家。
楚青雷冷冷的看向阿尔泰,“你来是和谈的,不拿出谦虚诚恳的态度来,却当众诽谤叶大将军,意欲何为?”
阿尔泰一半脸着地,一半脸被南寻踩着,都变形了。
她呜呜地哭了出来。
娘的,先放开本公主再说啊!
本公主的脸被踩着,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本公主就是想打抱不平,怎么了?
天下人管天下事,不行吗?
楚青雷劝道:“大将军,您先让人放开阿尔泰公主,她来可是求和的。
若是陛下知道了,怕是不利于两国和谈啊。”
叶凌风得到了启发,“带上阿尔泰、孙锦书和几个证人,本将要去找陛下评理!”
不能给阿尔泰恶人先告状的机会!
他指着几个侍卫押着的人,对楚青雷道:“这几个人在人群里煽动百姓,你带回去查一查,是不是北戎的细作!”
楚青雷抱拳,“是。”
阿尔泰这才露出惶恐之色。
这些人里面确实有北戎的细作,若是有人招了,那可就麻烦了!
因小失大,皇兄一定打死她的!
皇帝把这事儿定性为小女儿之间的争风吃醋,并没有对阿尔泰公主怎么样。
反而责怪叶凌风:“你也太冲动了些,怎么能让人踩阿尔泰公主的脸?
还将她的侍卫都打成了重伤,这不是我们东穆的待客之道啊。”
叶凌风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
“做客也该有做客之道吧?末将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反正皇帝也不能再降他的官职,就现在这状况已经让戎狄和南邵人利用,来挑拨他们君臣关系了。
皇帝适可而止,“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北戎使团那边,朕会派人去协调安抚。”
叶凌风叩头谢恩:“多谢陛下为末将做主!
不然在家门口被敌国人侮辱,末将定威风扫地、颜面无存!”
皇上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显然阿尔泰公主理亏,若是因此处罚叶凌风,他也威风扫地,会被人骂胆小懦弱。
叹了一口气,道:“叶大将军啊,你最清楚,打仗是要银子的。
朕很想促成这次和谈,咱们东穆得休养生息几年,喘口气啊。”